高审行“哼”了一声,一甩袍子去了前厅。
崔氏哭着回到后宅,诧异于自己方才话到嘴边而未说出来的话,她没有考虑女儿崔嫣的感受,但这已经让女儿难堪了!
外面山雨欲来,而她和苏殷一众女子们,却奔驰在回西州的路上!这都是自己的罪过了!她感到有些六神无主,感觉和高审行这样一前一后地分坐在前厅和后宅,同样让她心中堵堵的难受。
她倾听了一下屋外的大风,忽然想起她栽到盈隆岭上的两株小桕树,多么像她与女儿!于是她匆匆披起一件外衣,走出来叫丫环。但她不在。
但夫人依旧找到自己的马车车夫,告诉他这就要去盈隆岭。
车夫刚刚因为奏章的事情被刺史吼过一痛,此时心有余悸地问,“夫、夫人,刺史大人知道么?”
夫人不理他的话,一俯身钻进马车里,“我们走。”
……
都濡县某坊某巷,吕氏的院子。
此刻只有吕氏一个人在家,她刚刚才消停了两天,感到心满意足。
三天前,从一个县丞升到县令,再由县令罢为草民,又由草民成了津丞,再从津丞重回草民的马洇,从澎水县的盐井上潜回到都濡县一回。
他趁夜摸到吕氏的房中,像报仇似地要好好蹂躏她。但吕氏却推开他道,“这可真不行,我已有了你的骨肉了!”
马洇不信,“你诳我这个草民有什么意思、有什么好处?你干脆说是刺史大人的不更好!”但吕氏骂道,“是谁的我能不知?”
马洇恨恨地说,“不,乖乖,这孩子就是刺史大人的!想想吧,你终于可以和刺史夫人平起平坐了,这个机会可不要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