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一见这两个人,一瞬间头都大了一套,还出现了短暂的失智。幸好他反应快,连忙走上去拉她们的手,“怎么大黑天站在这里。”
樊莺一抖手,语气不善地问,“谢广大哥说你在里面有人陪着泡单间,怎么不多泡一会儿呢?”
李婉清被他牵着手,感觉高峻的拇指轻轻地抚着自己腕子上的刀疤,她没有抽手。
高峻扛着脑袋正经说道,“本来嘛,在家里不也一样泡?但我偏偏想泡一回大池子,但丽容怎么都不允,非说会让人看清了深浅,就去了小池子。”
樊莺见他并非心虚的样子,就放了心。再听了此话就抬手来打他,“时间再长上半、半、半刻你敢不滚出来,我就砸进去了!”
李婉清也抽手来打,被他重又各自抓了手道,“唉!家有极品,但有时还是难免动动心,只是一想到你们几个,我就有时不敢、有时不忍,有时不敢又不忍、有时不忍又不敢……苏殷都让你们欺到西州去了当我不知道!我们等等丽容,趁早回家吃饭吧。”
一直到家,人们围在一起吃晚饭,丽容都没怎么说话。一起回来的樊莺和李婉清也不和她说话,这让柳玉如等人大为奇怪,又不便问。
高峻对丽容道,“我忽然想起交河县的那个陈捕头来,虽然人没什么大本事,但却稳当,眼下正在用人之际,你看他适合做些什么?”
丽容高兴起来,回道,“峻,这种事你怎么倒问我呢,这样涉及到亲戚的事,柳姐姐总比我考虑得周道啊,我们一向是听柳姐姐的。”
柳玉如听了她的话也高兴,便笑了说,“谁说呢,我们谁也不能小看了金莲,嘴上不说,但帐码最清了,不如问问她。”
谢金莲说,“谁不比我那两个哥哥强!只要看看他们,陈捕头做个县令也屈才。”
此事一带而过,也没个结论,但桌上的气氛就和顺多了。高峻吃到一半忽然要酒,丽容抢先跑下去到厨房里拿。柳玉如对另几人道,“都看明白了吗?反正我身上不爽利就不喝了,一会儿关门睡觉呀。”
众人都说不爽利,等丽容拎了酒上来,桌边只剩了高峻坐在那里冲她乐。
她走上来挨着他坐下、给两人满酒,然后一起喝了。有时他给她满,有时她给他满,两人连话也没有,怕让各屋的人听到似的。
偶尔丽容会给高大人夹菜,先是有些拘谨地放在他碗里,但高峻张嘴等,她就高兴地往他嘴里塞,自己却顾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