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莺听了就又一愣,悄悄对思晴道,“我和师兄、柳姐姐去黔州时,知道纥干承基这个人与侯君集将军遇害有些牵连!”思晴听了也是一愣。
樊莺对两个吐蕃人笑道,“那就是了,我家高别驾不止一次说过,吐蕃松赞大首领与他是结义弟兄,这次高别驾未向吐蕃借兵,你们大首领主动派兵前来,当真是兄弟情深了!我和思晴姐姐先代别驾谢过大首领了!”
吐蕃人道,“两位既然是高别驾的夫人,那还不放过我们。”
思晴道,“别驾请你们来,不知有什么打算,我们不敢擅作主张,等他回来再做计议。”于是,樊莺再次点了那人穴道,吩咐手下带他们去别帐,好生照看,不可失礼。
两人等到天亮,吐蕃营中安安静静不见打斗,也不见高峻回来,便有些担心。樊莺说,“总得再进他营去察看一下,也好与师兄有个接应。”她想亲自去一趟。
思晴担心她此去会有危险,樊莺道,“吐蕃这两个人不像有什么职务,只是个小兵,那么他们的话至少有大半是可信的。不管这个纥干承基做何打算,但松赞却一定是让他来助我们的,那就好说。我以西州联军主将夫人的身份前去,估计着纥干承基不大敢明着害我。”
思晴说,“那我也去,你一人去我不放心。再说我也想去认识一下这个纥干承基。”
樊莺问,“我们都走了,万一营中有事怎么办?苏伐出来挑事怎么办?”
思晴说,“只须用箭射退、等我们回来定夺。”
樊莺说,“好吧,我们速去速回,即便他们为难,也截不住我们姐妹。”两人安顿了营中,找人暂且负责营内事务,又再三叮嘱一番,这才一同出营往吐蕃大营而去。
这事儿瞬间被两位女子搞得有些儿戏一样:两军对垒、又有意向不明的吐蕃军前后夹着,西州离着龟兹城池最近的一座大营,表面上看来稳若泰山,却连一个主将都没有。
高峻手下所有得力的将领都不在这座营中,黑达在西边、阿史那社尔在东边、许多多和鲁小余带护牧队在吐蕃营后机动,翟志宁随高峻去了吐蕃营,她们也出来了。
但她们此时觉着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给自己找了必须要出营的理由,其实都是在担心高峻的安危。
离着吐蕃大营三百步远时,便有全副灰甲的吐蕃人骑了四峰驼驰来挡住,喝问,“干什么的。不许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