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似有所悟,说道,“这倒是不错的法子,我记得今年全西州的数目是两万九千一十六户,人口十三万四千四百多。但两年前就不大记得,等我查过了底档再告诉你。”
孙大人却说,“不必了,罗大人不知我就是你的前任么?”
他笑呵呵地与罗大人分手,在到家前的那条街口,看到令史刘大人正在等他,“孙大人,蝴蝶琴已经修好了。卑职想,明天还是由大人您送还都督为好,虽说算不上我们兵曹衙门的一件微功,但藉此向高别驾讨口酒喝还是可能的”。
孙大人连声说好,对方又道,“不如大人便移步去卑职家中,卑职恰好有人送了几样野味,早就弄好了,想与大人喝上两杯。”
孙大人道,“刘大人美意,我不去就不合适了,正好走时拿着琴。”于是,二人一同去刘令史家饮酒。
而罗得刀看时间已经不早,想再返回去与郭都督说这件事,又觉着不大合适。再说夫人王氏已经挺起了肚子,罗大人不想她独自操劳着弄晚饭,就决定第二天早上回衙门里时再和郭都督说。
一夜无话。
第二天,郭孝恪听罗得刀一讲,点头道,“谁耍计谋耍到高别驾跟前,那便是等不及的要吃亏了!”都督吩咐罗得刀,为着稳妥,要他亲自去吕光馆一趟,把这个刘令史的事告诉待诏,让他留意过关西去的可疑人员。
罗处刀不敢怠慢,只带了两个人骑马出了西州。
自从打疏勒回来、又去龙泉馆之后,郭待诏就一直留在吕光馆,妻子柳氏从鄯州待封那里回来后也没几天相陪。吕光馆在焉耆东边,这个位置离着焉耆不远,有事人马可及时赶到,而且有利于西州的军需补给。
等罗得刀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后半夜。罗大人叫关、进去后急见郭将军。
郭待诏一听,便急道,“你来晚了!那个刘令史天黑前过关往焉耆去了,说是奉兵曹孙大人的令、紧急去焉耆筹配南城门栓一事!”
罗大人听了不住顿足,如此说姓刘的在前天半夜就出来了。如果让他走脱了,事情就是耽误到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