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道,“我说过了,我不同意。”
褚遂良,“柳夫人你可是自请离开了高府……”
柳玉如道,“那你们还跑到山阳镇来干什么?两位大人正该是去西州呀。”
褚遂良道,“陛下和我们提起这件事情,本来是好意一片,苏氏去了有什么不好呢?要是因此让柳夫人产生不满、再赌气离府,不就是好事没办好么?我们来,就是想告诉柳夫人,只要你能同意这件事情,柳夫人过去的身份也不算什么。”
身份的事情既然公开,柳玉如就不打算回去了。眼前这两个人一个个笑容可掬,谁又想的到他们在白纸黑字上那么肯定地签下了指证侯将军的名字!
祖父高阁老说的对呀,侯将军的功劳是不小,但他的地位也很高,这就是毛病。她暗自地打了个寒战——峻现在也是这种情况,而且他的情况一点都不次于当初的侯将军。
一个二十来岁的人,功劳也不小了、地位也不低了!他已经是位西州的别驾、天山牧总牧监、大唐的丝路都监。
如果谢金莲说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有喜了,那她更不会回到西州去了。因为不论她在哪里,峻都已经与自己在一起了,睡觉、走路、浇菜……他的血脉就在自己的腹中。
“一个刑徒的身份罢了,我自己不堪,就不会再去影响高别驾的前程。”
褚遂良道,“柳夫人,你可要三思呀,这里怎么比得上西州呢?西州别驾的手下人有的是,夫人们要种菜根本就不必亲自动手。再说这里连个男丁都没有,万一出现了泼皮无赖,你们要如何自处,还是好好想一想,大家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柳玉如笑道,“褚大人,玉如已经退得够远的了,还要往哪里退?但是那件事若是问我,我还是那四个字——我不同意。别的请去西州与高峻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