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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图城。
李弥果然是在这里,他过去的身份让阿史那薄布刮目相看。江夏王是王爷,那自己怎么还比不上个郡王!而一位王府的长史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李弥也庆幸自己在绝路上找到了这块好地方——既不属于西州,又离着西州这样近。那么,卖鱼时与世无争的想法就该放一放了,大丈夫沧海搏流,看不清水势就连泥鳅都比不上了。
就这样,浮图城父子和李弥为着一个共同的敌人走到一起来了。
李弥不愧是江夏王的长史,头脑还是够用的,他马上给阿史那薄布出了三个主意,第一个主意就是对高峻施以其人之道。他不是放马起家么,那好,我们也放马。白杨河那块地方也只有一座西州的牧场、一座轮台县,马群再不过去,以后连浮图城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可不是吗,放马就是去有水草的地方,再说浮图城也不是去争地盘,只是放马。
然后,浮图城少城主雉临心中的痛也被李弥看在了眼里。他知道被高峻横刀夺爱,在这匹生马驹子的心中留下的痛苦有多大。
他想起了牧场新村的苏氏,便把这件事情提了出来,“苏氏原来可是李承乾的妃子,太子妃,公子你知道这个称号对于一位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人肯定是长的极其漂亮,你听说过太子妃有生得丑的吗?”雉临点头,李弥又道,“而且身为一位太子妃,读书识礼肯定是不少的了!再说,据在下所知,她到现在为止还算是个处子之身。”
雉临听到前边两句时,已经是百爪挠心了,再听到最后半句,他把眼睛瞪了起来,“嗯?她是不是处子之身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