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碌之余,高审行不觉想起了前不久送去长安的那架蝴蝶琴、还有洋洋近乎万言的长信。他坚信父亲一定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信给皇帝看,他也坚信这两件事之间是有些联系的。
再有剩下的闲功夫时,高审行就把即将上任的黔州刺史一职想一想。啊!这么说,自己也算是大唐刺史一级的人了,在吏部也是要另册书写的!
刺史!掌握着一州的军政大计、出行有专门的卫队、有专门的府坻……重要的是,有定期的、向长安的奏事权。从此他可以以刺史的名义给皇帝写奏章,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坚信,宏图正在他的面前展开,从此仕途一帆风顺。放眼高府,做过刺史一职的,除了大哥高履行,那么就是自己了。
高峻虽然目前品级比自己还要高上一级,但是仍算是位别驾。高审行想着,要不要找个时间,在上任前携夫人回去长安一趟。
他想,到任黔州之后,他一定要百倍的努力,不辜负皇帝陛下对自己的信任。在黔州的吏治上一定要做到清明而有威严,把高家的良好传统带到黔州去。
接下来,西州众多的官员们开始陆续地宴请黔州刺史高大人。他们自觉地按着各人的职位和品级、绝不与人产生冲突,一般情况下是家宴,这样更容易沟通感情。
郭孝恪不回、高审行不走,这就是最后的机会。散席时人们无不依依惜别、拉起彼此的手说些珍重、多多来往的话。还说今后在政事上如有不明之处,要去黔州麻烦高大人。
高审行意气风发,人也仿佛年轻了几岁,从同僚的酒桌上回到寓所,一连几次拉着夫人崔氏求着温存,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高岷升任了西州新任的长史,他也是很高兴的。但是高岷就有着稍微清醒的认识,他认为这与兄弟高峻雅州归来是有些关系的。
五叔高审行在西州,他也不好丢下柳中牧场的事情就到西州去。再说他走了,牧场中的委任还没有定下来,他不想表现得太心急。
他就照常操持牧场中的事务,甚至把自己的接任人都想好了——无论是从自己、还是从兄弟高峻的角度,还是从业务能力和个人威信上看,刘武都是不二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