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方法是给他些苦头,最好逼得那位甘里木亮出真实身份。
再一个方法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等对方城内再来了人,两下里就成了骑虎之势,麻杆打狼两头怕。高峻边打边想,一个不留神,钦察汪的刀碰到了乌刀的刃上,“嚓”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段。
钦察汪的刀也是花大价钱从西边专门打制的,锋利异常,是他的最爱。此时就这么断了,大出他的意料。他握着半截刀一愣神,高峻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尘埃,伸乌刀抵在他胸前,钦察汪一动也不敢动。
高大人喝道,“本大人陪你玩够了,今天你对本官的朋友甘里木课以重税,我怎能饶你!这就以大唐丝路都监的名义,斩了你以儆效尤!”
他这么说着,却不立刻动手,只是用乌刀在钦察汪胸前的牛皮甲上一划、再一划,动作轻巧。但钦察汪那片坚实的牛皮胸甲就像面皮似地被乌刀划开了一个斜叉。
钦察汪仰面在沙地上不敢动,嘴里说道,“这里是龟兹,难道你就敢耍浑?”
高峻笑道,“东面便是西州,眼前便是大唐的丝路都监,你怎么敢耍浑?”说着,一刀挑开了钦察汪的绊甲绦子,将整片的胸甲挑飞了。
此时,他带来的那二百人都不敢乱动,一则主将生死攸关,二则就是主将发令动手也不敢妄动了。身后两队护牧队往来驰驱,轻举妄动是什么结果谁不清楚?
高峻道,“丝路横贯东西、惠及万民、而无论族种,你搅乱丝路便是与万民为敌,我乃西域多国共同推举的都监,便是在龟兹首领的面前也一样砍你!”
说罢,将乌刀高高举起,高声喝道,“今天你就睡在这里吧!!”说着,乌刀狠力劈下。
钦察汪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大王——”
苏伐抬手,“高大人,刀下留人啊!我是龟兹王苏伐!”这句话也大出高峻的意外,他住手,扭头不相信似地看着他,“你不是甘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