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几天前,在康里城以东一百里之外的地方,高峻与郭待诏两人就设伏以待康里城人马反攻。但是一直等了一天一夜,康里城也没有动静。
高峻对郭待诏说,“这不就明白了,龟兹不是怕我们,怕的是西州和大唐。”
他们扯起了西州的大旗、天山牧的大旗,大摇大摆地沿着赤河北岸,在康里城城上守军的眼皮子底下往西去了。
五天后,兄弟两个抵达了渭干河边。因为是天山南麓,又紧临丰盛的水源,这里的绿洲只经过了短暂的冬天,便露出了春天的迹象。马们开始走走停停挪不动步子,一冬的时间它们吃的都是干草料,岂会放过这样的美食。
高峻问郭待诏,“大哥,你说……如果我们就在这里扎下来,龟兹会是什么反应?”
郭待诏看了地图说道,“这里已是康里城以西、西有沙丫城、新合城、北面就是龟兹,我们是处地四城的包围之中啊。”
高峻道,我们再试试他们的反应,就在这里扎营。
待诏道,“正合我意,若是匆匆穿城而过,倒显得我们没什么底气。不过我们这些人的退路要早先想好才行。”
高峻看了看地图说,看似凶险,但我们只算条小鱼,这张网稀疏得很。三座城都是在我们西面、北面,东面只有一个康里城,往东二百里宽的沙漠,他来多少人马能拦住我们?
高峻对手下那些人说,只要有事,马扔了可以再抢回来,但是命要保住,命没了谁去抢马……一有危险,只要我说跑,谁跑的快我给谁立功。
这个命令在郭待诏看来又是个古怪,心说我也得学学。
他们建起围马栏、派出牧子沿渭干河、赤河去放马。而待诏的骑兵、高峻的护牧力队们,除了安帐、设置警戒,就是在一起切搓骑射技艺。营地上西州和天山牧两面大旗飘扬着,俨然这里就是西州的地盘、要在这里长期驻扎下去。
龟兹首领苏伐,正在当年。他自幼习武,鲜遇对手,因而脾气也暴躁得很。但是自从西州来的这支小小队伍在康里城外出现,苏伐却一次火也没发过,一直在注意着他们。
他对康里城守将、他的得力部下钦察汪的表现不大满意,因为他错失了良机。“当初那几名牧民到康里城下取水时,为什么不开城捉住他们?”
钦察汪试探地问,“大王,难道你要处置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