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暗道,“恐怕只偷你的酒就是好的了!”
高峻摆着手说,“我……我能……商量什么大事!才几样酒都……叫我喝混了!”李道珏道,“咳,这酒怎么能混着喝呢!”
高别驾在刺史府躺了半晌,才“清醒”过来。那些抓贼的唐军早就退去了,他们在刺史府大门内看了看那匹再熟悉不过的红马,什么都没敢说。
李道珏一直等在外边,见别驾一起来,便立刻过来商量。他对高峻说,“舅子,有件事情不知怎么应对,你给出个主意。”
早上的时候,剑南道又连夜来了人,这一次对西川院人选之事连提都没提,而是有些为难地转达了上峰的意思——因度支紧张,剑南道各州须得过过紧日子,邛州、眉州、雅州与剑南道其他州府一样,十九年的公事开支核减三成。
高峻问,“就这些?”
李道珏道,“这些还少?我的雅州进钱的地方不多,出钱的地方不少,三成就让我犯愁了!”雅州只有一座铜矿、两口盐井,其他的就只靠地租一宗进项,这样说来雅州就连眉州和邛州都比不过了!
汪衡不算外人,此时也在场。他对李道珏说,“大人,荣经县来报,今天县里地租征收时遇到一个不明来历的人搅闹县仓,砸坏了粮斗、打伤了仓役,已经影响到秋粮的收缴了!”
李道珏道,“高大人,你看看,越渴越塞盐,”又对汪衡道,“你去叫荣经县速速查办此案,一定抓到此人,严办。”汪衡领命去了。
高峻想了想,问他,“邛州和眉州没来诉苦?”李道珏摇头,“这次他们倒沉得住气。连我都奇怪得很,剑南道从来若有似无,为什么这些天一码事连着一码事,这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高峻道,“我们去酒窖,你陪我喝酒,我再帮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