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绅结巴着道,“要杀便……便杀,别指望我服软!”
老大道,“还用得着杀你,就像他那样子捆好了,再把你们往深山中一丢,明早野狼就把你们啃得只剩骨头棒子了!”说着把李绅也如样捆个结实,“都蹲到一边去,等我们吃过了饭,天黑后送你们上山。”
说着爷四个坐回来,对高峻三人道,“恩公,你见笑了,多久都不曾有人来了,想不到这两条狗来坏我们的好兴致!”说着,这些人一起敬高峻三人酒。
妇人低声劝道,“他爹,我们不好这样害命,再说他们也只是一言不合……不能好好商量一下,只要他们不说出去,我们就放过他们。”
老都道,“这样的人你也能信?吃人不吐骨头。”
李绅在一边道,“可笑你们有眼不识泰山!知道坐在桌上的贵客是哪个不?他们便是凉州刺史李大人的大小姐和三小姐,这位高兄弟是李刺史的大姑爷,他们不是官府中人?你怎么厚此薄彼!”
高峻知道李绅是把自己拉出来壮胆,言外之意也是在提醒自己:同是官府中人,你怎么见死不救?他也是在给这家人知道,自己便是他们座上宾客的相识。
高峻瞅个功夫对李绅使个眼色,让他稍安勿躁。李绅会意,说起话来就更有底气,“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为着国事而死,真是死得其所哉!”辛家老三正对着他,抬手将啃过的一根野鸡骨掷过去,喝道,“住嘴!”李绅吓得无话。
老汉抱拳道,“原来恩公是凉州李刺史的乘龙快婿,想来这位刺史大人也一定是个清官了!哪像他们!”
樊莺道,“那是,我爹是天底下最大的清官,可不是一般的人张牙舞爪的可比。”
老汉又道,不知恩公刚刚说去过辽东前线,那么也一定是见过些阵仗的了,老汉佩服之至,先敬恩公一杯。说着举杯相敬。
高峻道,“在下正是刚刚从那里回来,所见所遇不胜感慨……听老伯话里的意思,难道老伯你也到过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