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王听罢,郑重起身冲着柳玉如和樊莺施礼道,“本王简直茅塞顿开!有你们这样的女军师,难怪高大人会成竹在胸!”柳玉如和樊莺不敢当王爷的礼,笑着从座上跳开。
江夏王忽然看到了樊莺腰间的那把缠莺剑,奇怪地问道,“此剑……”
高峻道,王爷,此剑是李弥大人相赠,只因为剑名“缠莺”,我小夫人名莺,见之甚喜,李大人就送给我们了。
王爷叹道,“此剑正是皇帝陛下因我平定突厥有功才赐给我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比你那把乌刀也差不到哪里。李弥视之如命,这可是连命都交给你们了。”
高峻问道,“这样的东西,又是皇帝所赐,王爷因何转送李大人呢?”
江夏王道,“李弥自十几岁上便跟随着我南征北战,几次负伤。那年在灵州战场上,本王中箭落马被敌将丛丛围困,是他舍死冲进来救了本王一命。我把这剑给他,实是报恩。”
柳玉如问,“王爷,李大人倒是个可敬之人了!”
江夏王,“本王有些事情并不了解他。比如他年过四十,却一直不娶。本王劝他多次他都不为所动,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这个人爱钻牛角尖,常常笑着笑着就悲伤起来,连本王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依本王对他的了解,此人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是不糊涂的。”
高峻问,“从何而知?”
王爷道,“当年侯君集谋反大案,便是李弥先发现的苗头。”
柳玉如连忙去看高峻,看他只是一愣神连眉头都不皱一皱,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说,“哦,有这种事,等我们忙过了这段儿,王爷能否对我说说其中的细节呢?”
王爷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而且我听说侯君集唯一活下来的儿子也在西州丧命于马下了。侯门再也无人,只当一个故事,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可聊上一聊。”
高峻道,“如此更好,玉如、樊莺,你们去叫些酒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