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如叹了一口气道,“妹妹,我和你师兄走到今天,完全不由自主。不这样,我和他刚刚获得的新身份也救不了我们,那将又是一次流放,而且会比原来更惨。你是了解他的,他自己倒不在乎,但是他不会让我再回到那样悲惨的境地里去。”
樊莺已不关心这个,试探着问,“姐姐你不要生气,我是说……师兄和你……现在……他对你怎么样?是个什么样子?”
柳玉如只是刮了一下樊莺的鼻子,“上次我让你去焉耆助他,可不止打算让你去打打杀杀,难道你真的只是去打打杀杀了?难道你不识他?”
“我怎么不识?师兄是个好样的,”樊莺想到了那夜她悄悄跳进焉耆王府时见到的情形,那时邓玉珑深夜去见师兄,她的用意樊莺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你还来问我!妹妹你越来越坏了,是他调教你的?”
樊莺知道柳姐姐是误会了,但也不分辩。就这样,两个人有关此事的对话就告一段落,谁也不往下说了,彼此竟然都以为对方已经与高大人有过夫妻之实,那么自己那点底细就更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看看天色大亮,姐妹二人爬起来打开屋门,夜里的那件事情正该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门外的地面上洒着一溜血迹,这么说就更不是什么鬼了。是人的话又是什么人呢?
她们住到这里来,是为着到丹凤镇去查事情,昨天刚刚住进来并未买米、买粮,樊莺拿了钱到大街上,往街心里走了一段,见到一家早点铺子已经营业,便去买了两份提着回来。
一回到柳宅大门处,却见门里站了几个陌生的人正与柳姐姐在那里理论。樊莺走过去,见到来人有四个,其中一人在地下拖着一只死猴子,猴子的胸前沾满了血迹,像是被他们一路拖过来的,皮毛上沾着一层灰秃秃的土。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尖颌寡发,正是他拽了死猴子,对站在门里的柳玉如道,“我们家里养的这只猴子,多少年了已通人性,就是被你们弄死的。”
听柳玉如说,“这位大哥,我们姐妹都不知你家住哪里,凭什么找上我们,这只猴子我们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