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阿史那欲谷的命令到了,让他到阿拉山口集结,为他的第二封信做注解。黑达悻悻地带了人马返回。歌逻禄部的被全歼让他痛不欲生,这是一部作战勇敢、而且没有什么背景的力量,正是他想着着意拉拢的队伍。
他让他们来,本来是想着让处密部的惨败衬托一下歌逻禄的勇猛。他原以为万无一失,派了歌逻禄部的全部一千二百人。就为去对付大唐天山牧的三百人,现在他怀疑是不是三百。
不久,柳玉如就从白杨牧赶回的郭待封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郭待封的假期结束了,他回了鄯州,而大哥郭待诏还在那里。柳玉如从郭待封那里得来的消息也是他间接从都督那里听来的,但是这就足够了。
高大人打了多大的胜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事。在这些女人们的眼里,那些胜利的唯一象征意义就是,高大人没有事,他还在战斗。
当郭二哥绘声绘色地把阿史那欲谷的两封信的内容讲述给她们的时候,她们控制不住地相互击掌,眼眶湿润。说为什么高大人不把那些缴获的刀枪都投到河里或是湖里,也省得费着力气去毁坏。
但是随后就有人猜测说,“那里是沙漠,喝水都难,哪里来的湖呢!”于是大家认可。
高畅的胎动在婆子的细心照料下,不但不再是对她的骚扰,反而成为了每天必须仔细等待的节目,婆子让高畅知道这是胎儿发育正常的迹象。
每逢这时,柳玉如这些人总会有个人把耳朵帖到高畅的肚子上去听,感觉那个小小生命的问候。随后婆子就得回去牧场村了,柳玉如只让樊莺留下陪自己在鄯州,其余的人都回去。因为她想亲自查一查那个宋大人的事情。
高畅对这些人依依不舍,好在柳玉如和樊莺还在鄯州,也就没有多么的伤感。把这些人送走后,柳玉如与樊莺就开始行动,她们按着自己的猜想,把这件跟乌蹄赤兔有关的事情悄悄查起。
郭待封带着她们拜访了鄯州令、丞,让他们都知道这两位女子是长安高府的少夫人。并说她们只是对贞观九年的那场战斗有些兴趣,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他们从樊莺身上那副崭新的皮甲看出,她们一定是对打仗有些兴趣。这些生活在豪门的、锦衣玉食的女人异想天开起来,不满足她们的好奇心是不行的。
虽说这不是官方交办的任务,但是有新任的果毅都尉发话,那就是大事了。他们把衙门里所有办差的都叫到了一起,让他们认着这两个人。鄯州令说无论是谁,只要两位少夫人找到他们,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提供一切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