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一见郭孝恪对高峻和柳玉如十分平和亲热,心说,月老如此英豪,我就更不能说了。不但不能说,还要表现出对这个儿媳十分喜欢才是。
当下笑着道,“都督,你说的正是了,我一见这媳妇,便十分的喜爱,放眼长安又有谁能及得上她?方才我正是为错过了他们的婚礼而自责呢!”
说着,满眼爱怜地拉起柳玉如的手,放在自己手中轻轻的摩挲。
高审行、高峻、柳玉如,以及家中那些个刚刚见到崔氏发威的女人们不由地愣住。又有几个姐妹去看崔嫣。
郭都督不便在这里久留,礼仪到了,便起身要走。他招手让随从递过来一封书信转交到高峻的手中,说道,“这是你那位义兄给你写来的,不知有什么大事。”
高峻接过,“薛礼大哥此时来信,一定是他从军的事有了眉目。”
众人都十分的奇怪,纳闷高峻因何不看信便知信的内容。都督随口道,“哦?难道你们事先有过约定?”
高峻说,“这倒不是,我这位义兄薛礼的本事郭都督恐怕已经见识过,当日攻打焉耆若不是他赶上,我们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
郭孝恪道,“那是真的,又有谁能徒手捋直了鸭卵粗的戟杆。不过我倒有兴趣听听你对此信来意的分析。”
高峻说,当时都督对他进行挽留时,他曾说如果家中老母病愈,则会考虑到西州来从军。以我对义兄的了解,他自己家中的琐事必不会麻烦人千里传信。而他老母亲的病情好或不好,他都不会来信的——这属于家事;既然当时已与都督说明了,那么老母亲病好了他自会来,而不会事先写信——这不是他的性格。
郭都督点头,又听高峻说:如今义兄的信到了,我猜是他与郭叔叔的约定之事有了出入——他从军了,但不会来西州,同时也说明他老母的病已然好了。
樊莺听了问,“为何不会是其他的大事?”
郭孝恪有些急地道,“我倒要看看。”说着催高峻拆信。高峻拆了信,把信的内容当场念出。屋中众人连崔氏在内,因为先听了高峻的猜测,此时都想着验证,一齐禁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