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文柏,上前拱手,笑容说不出的殷勤,“也是我的下属唐突,听信了令兄,我还以为小兄弟想要从军建功,于是才将小兄弟的名字记载到了书册上。我在这里陪个不是。还望小兄弟见谅!”刘赦能屈能伸,拱手笑道之间,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理由,刘赦有自信也有李宝荣那个人证,所以杨县令也抓不出任何毛病,就因为如此,杨知县也只能私下解决,而不是用收贿赂的律法处置这刘赦。
李文柏心里更清楚,所以也没指望可以让这贪得无厌的刘赦受到惩处,此时见到刘赦勾销了名字,又赔礼道歉,心中放松下来,这件大事终于结束了,至于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于是,他口中说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不敢当大人重礼。既然弄错了,误会解释清楚即可!”
杨县令看到这里,点了下头。
不过杨彦看着在自己父亲面前卑躬屈膝,在外面却仗势欺人的刘赦,心中颇为愤怒。
当下重重的咳嗽了下,对着刘赦道:“既然是误会,我这位兄弟可是四处奔跑,劳累的狠啊!而且我听说李家大郎拜访过刘大人啊!不知道李大郎给了你多少?”
刘赦听到这里,脸色大变,心中更是快跳,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衣衫。
他可是接受了李宝荣的贿赂,如果县尊真的要追究,那自己可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刘赦脸上如同苦瓜一般,知道不出血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咬了咬牙,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公子说的是。小兄弟四处奔波,的确很辛苦,李家大郎确实不堪当小兄弟的兄长,下官从律法中不能管这私事,但是本官也能为小兄弟做一番主,让李大郎出一百两就给小兄弟压压惊。”
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他不可能从李宝荣要了,现在上头已经盯着他了,他若是再敢去李家要,县尊大人肯定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所以,他只能自己吐出那之前得来的一百两。
这刘赦爱财如命,这一百两可是一笔财富,如同割他身上的肉一般。说到这里,脸皮都是一抽,继而从袖子内取出一百两的银票。
这银子他从李宝荣的手中拿到,如今囫囵一圈又转到了这位李家二郎身上。
李文柏本想拒绝,不过转而一想,不管自己要不要。这人心中都有了恨意,既然已经得罪了,反而无所谓。更何况他要与杨彦做生意,总不能一味让杨彦拿银子,有了一百两银子便可做本金,能把生意做大。
刘赦见着银票被拿走,像是身上被割了一大块的肉,不过对杨县令说道,“县公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杨县令摆了摆手,让刘赦自可出府。
刘赦躬身离开,对着李文柏面上还带着笑,只是出了府,当即就收拢了笑意,眼神之中透着狠辣和凶戾。
心中想了许多的毒计,因为杨彦对李文柏的态度,又满是忌惮,在烈日下踟蹰半晌,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