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天说完这句话心情不错冲蒋大宽摆摆手,自顾转身离开他的办公室,只留下蒋大宽一脸气急败坏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一个领导被下属当面如此张狂口气威胁到这般地步却一句出格的话都不敢说?这领导当的忒憋屈!偏偏蒋大宽这种憋屈的感觉却又只能憋在心里无处发泄,谁让自己有把柄握在人手里呢?
蒋大宽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到市经信委走马上任后危机四伏的未来,一想到唐一天就在市委大院里近在咫尺的市团委办公楼工作,他心头不由阵阵冰寒。
唐一天从蒋大宽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过袁大芳办公室的时候,见到里面还亮着灯,而且门是虚掩的,这让他倍感好奇,最近袁大芳和张国栋的关系正常还要回家带着孩子,上面有丁副书记罩着,没有加班的理由。
看着里面的灯光,想着前世自己也带着孩子,多次来接加班的袁大放下班,心里不由得一软,轻轻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
袁大芳现在已经是科长,一个人一间办公室,端坐在老板椅上,纤细白嫩的双手捧着茶杯,略微有些失神,她被进来的唐一天惊醒,抬起美艳动人的俏脸,高兴的说:“我们的唐大书记今天怎么有空到我办公室,有事?”
“看你到现在还没有下班,进来看看,你没事吧?”
袁大芳轻轻叹息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是带孩子上班能有什么事,不过下午接到一个电话,遇到一点事情,你来了,正好你帮助思考一下如何处理?
“你还有处理不了的事情!”
“怎么,不想帮忙?”
“怎么可能,看在张国栋的面子上,我也会尽力帮忙,什么事情?”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次难得的提拔机会居然栽在自己一直器重的下属手里?他一直以为唐一天之所以对他心里有意见就是因为上次公选票决中没帮他的忙,没想到不知道何原因他心里早已埋下了对自己刻骨仇恨。
可蒋大宽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跟唐一天结下了如此深刻的仇恨居然令他对自己咬牙切齿到如此地步?
此时再回想这一年多来唐一天当着自己的面种种故作亲热的表现蒋大宽不由后脊梁阵阵发凉,若不是唐一天今天当着自己的面主动摊牌,自己又怎会知道身边居然一直潜藏着这么一位恨不得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的仇人?
男人大都理智,尤其是混迹官场的男人更比常人冷血几分,蒋大宽很快镇定下来冲唐一天冷冷道:“你以为自己配当我的对手吗?你以为自己到市团委当个小小的副书记就敢无所顾忌?你放心吧,你我之间的事没完!”
唐一天笑了!
他的笑容在蒋大宽看起来更像是挑衅,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对蒋大宽的笑其实是耻笑,耻笑他不自量力敢对自己如此轻视,他当真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心无城府任由他们玩弄股掌之上的唐一天吗?
唐一天几乎没怎么多想冲蒋大宽冷冷道:“蒋大宽,省里来的调查组对你的调查还没结束你竟敢跟我斗?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一次如何躲过调查组的调查再说吧。”
“你什么意思?我蒋大宽行的正坐得直相信省调查组一定会给我一个清白的交代。”
“清白?”唐一天差点笑出声来,“蒋大宽,你就这样的人居然有脸说自己清白?哈哈哈”
看着坐在对面肆无忌惮耻笑自己的“老下属”,蒋大宽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恨不得当场甩两巴掌在唐一天脸上,但是他没有。
领导人最大忌讳是意气用事。
蒋大宽不想在自己即将离开普水县升官提拔的节骨眼上节外生枝闹出什么动静来让人看笑话,毕竟唐一天曾经是他最信任的心腹下属,对于不了解内情的外人来说,自己临走之前跟自己的“心腹下属”闹矛盾不知道又会传出怎样不利于自己的负面消息,最近他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