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鬼契

“红姐肯定知道这件事到是怎么回事”

“总不能什么都去靠红姐吧,否则我们什么都学不到”

“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两眼一抹黑跟自己开店有啥区别?”

“也不算抹黑吧,至少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什么线索”

陈林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在三道询问的目光注视下,陈林把他迷糊中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不是睡迷糊梦见电视内容了吧”

“我觉得不像”

“陈林,我从以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可以看见比我们多的东西呢?”

马晓东听到陈林的说法,一直憋在心中的问题终于被问了出来。他们也同样可以看见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可是陈林看见的比他们还要多。

“并不是看见,怎么说呢,是一种感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问题问倒了陈林。他一直都是一个感觉比较敏锐的孩子,听他母亲说他小时候特别喜欢哭,还总生病。对别人的情绪也非常敏感,他不知道别人为什么那么容易被骗,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分辨出真实还是谎言。

说道他什么时候可以感觉到这种东西,好像以前也并没有比王凯他们看到的更多,就像那只鬼眼,他看见的和王凯看见的是一样的。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可以感觉到那些马晓东他们感觉不到的东西呢?

陈林突然陷入了沉默的思考,其他三个人也并没有焦急的催促,他们现在确实需要找到陈林和他们不一样的原因,这到底仅仅只是天生的体质问题还是有其他的理由?

“是打破檀殷没错是打破檀殷之后”

陈林想起来了,最后一次没有感受到这些似有若无的东西是在打破檀殷之前,而打破檀殷做了那个梦之后,他压根没有意识到就开始注意到那些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

“檀殷究竟是什么东西?”

马晓东的这个问题让陈林想起来了那个梦,那个开满了不知名紫色的花朵的梦境。

“喂!那种事能不能完了再来想啊,实在不行去问兰兰啊,不杀她送的么,我们还是先操心一下怎么做保镖吧,难道要每天去一个人24小时贴身保护?”

王凯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个人歪话题歪的太厉害,将话题扯回了正轨,现在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檀殷是什么,而是怎么去履行合同上的义务,虽然合同上并没有写明会有什么后果,可这是鬼契啊。

那句莫能两可的全权负责很让人在意的好么。

“他说他今晚去赴个鸿门宴”

“地址发来了么?”

“嗯,发我手机上了”

“等下去看一下吧”

“也只能这样了”

“哈?!委托人在契约有效期里挂了,这让我的面子往哪搁?当然必须保证他的绝对安全了!”

“可是,红姐,人为因素也在我们负责范围内?”

“当然了,要和你们说几次,可以直接杀人的鬼少的可怜,大部分的鬼都是利用恐惧、迷惑等其他手段来利用人间规则杀人的,当然在我们的负责范围内,对了也包括自杀”

“自杀也在”

“当然在,没听过鬼迷心窍这个词么!”

“可是”

“没有可是,确保委托人的安全是合同上明确规定的,你以为那合同是人类自己搞出来的一张破纸而已么?”

“如果我们失败了会怎么样?”

“合同上不是写着呢么,自己去看。还有给我好好的负起责任来,这是你们的工作!小鬼们!!”

电话随后就被挂掉了,看着突然断了声音的电话半响,陈林转过头去冲着其他三个人无奈的说着。

“她是这么说的”

手机开着外放,红姐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陈林的声音像是碰触到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牌引起了一连串的哀嚎声。

“我了个大去啊,没听说事务所还兼职保镖的工作啊”

“就知道鬼话不能信”

“现在怎么办?”

“先看看合同吧”

合同是红姐给他们的,淡粉色的纸张边角处还印着淡淡的花瓣,对着光线一照还能看见古怪的隐藏图案。他们一直以为是红姐找专门印刷厂制作的,但从刚才听到的信息来看这纸恐怕不是人类可以制造的东西。

和所有合同一样,抬头处甲方的后面签署着李翰文的名字,而乙方这边印着事务所的全称。

内容只有三条;

第一条:确定委托方需要付出的代价,这一条分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预定金,这个数额通常在商讨之后写死。

而另一部分关于尾款的支付只打印出来了一半,后面一条长长的空白横线上空空如也;

第二条:是乙方的义务说明,这一条下面分了几个小条,其中很不起眼的一条就是注明了令他们头疼的安全问题。当然他们急需知道的违约结果也写在这后面——后果由负责本案的职工全权承担。

全权承担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令他们赶到更加奇怪的是第三条。

在和身为律师的李翰文签订这个合同的时候,他也询问过第三条的意思,可是陈林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因为第三条是一片空白。

只是在第一条,第二条下面有一个第三条的标题,后面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最下面就是双方的签名处,乙方这边是一个印章,这个印章是那天孙送上来的物品之一,附带的纸条明确的写明是合同专用章。而甲方却是一个用血摁出来的指纹印。

“奇怪?这背景花纹好像变了”

拿起合同的一瞬间,光暗发生的变化让纸张背面隐藏的图案略微显现,以王凯的记忆就在这一刹那察觉到了这张纸上某些他们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