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叔贵瞎编了一个日子。
杜仲德气得跺脚:“那天我在西张镇的张家呢,因为东家生日,还给了一串大钱犒赏。”
知县早就把张财主叫到了县城,当场对质,张财主自己的生日当然记得清。
知县不可置否,继续问杜叔贵:“你什么时候给杜仲德的钱?这事还有谁知道?”
杜叔贵又编了个日子,杜仲德更气:“年关前,我们家又是做点心,又是卤肉,所有的人都忙到半夜,你来都瞧见谁了?他们看见你不曾?”
王力刚和老林也到了县城,果然和杜仲德说的一样。
“你一共给过几次钱?每次多少?你贩了多少次私盐,给杜仲德那么多,你留了多少?私盐都卖给了谁?”……
一系列细节问下来,杜叔贵脸上冷汗淋淋,越说越错,县太爷和杨捕快商量了几句,当堂把杜仲德放了,转头逼问杜叔贵的同伙是谁。
杜叔贵越编越错,知县气得下令打他二十大板,杨捕头亲自动的手,虽然皮肉看着没怎么破,但杜叔贵杀猪一般的嚎叫,显然很疼。
被打了板子,杜叔贵反而更硬了,问什么都一声不吭。
“不说,不说本老爷就没办法了?”县太爷抽出一根令签丢下去,“带杜丁氏、杜伯俭、杜季显到堂”
因为杜伯俭再府城,那边有人担保,人竟然还没到县城。
杜仲德出了衙门,就看到张建成带着七大叔和妻子女儿,他心情复杂很复杂,默默为妻子和女儿擦去眼泪。
这几天到处打点,第一批粽子的钱,连带第二批定金都花得一干二净,张建成还倒为他们贴钱,杜仲德心里特别感激,可惜阮囊羞涩,想要表示一下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