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娘并没有按燕然说的去做,却把饼摊得跟纸一样薄,切丝晒干,然后把葱花用油炸得焦黄,配了盐和调料,做成了另外一种方便食品。
丰娘用开水冲开了一碗,屋里顿时香气四溢。
“娘,你真厉害,做得真好吃。”燕然拍着巴掌赞叹道。
杜仲德尝了,连声夸老婆手艺好,丰娘特别高兴:“然儿想出来的,没想到这么好吃。”
燕然也抢着谦虚:“我就那么一说,爹爹,还是娘的手巧。”
杜仲德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又宠溺地看了燕然一眼:“你娘就是个手巧的,然儿是个聪明孩子,爹爹不在家,你乖乖的,别让你娘累着了。”
燕然乖巧地点头:“我最爱娘了。”
“好女儿,乖!”
杜仲德打点了行装,和首阳书院的几个同窗一起出发了。
不同于杜仲德走的悄无声息,杜伯俭离开胡家庄时十分高调,不仅租了很提身份的黑漆马车,还带着兄弟杜叔贵。
杜叔贵虽然穿着长衫,但他一脸横肉,满身痞气,坐在马车辕上,任谁看了,都觉得是杜伯俭雇的保镖,胡家庄的人没有不掩口失笑的,只有杜伯俭觉得特别有范儿,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派头。
“娘,大伯这不是在烧钱吗?租那么好的马车,还带上三叔,他们把钱折腾光了怎么办?”
“别担心,然儿,他们不管怎么折腾,也别想从娘这里拿走一分钱。”
“娘,大伯府试成绩那么差,为何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你不觉得蹊跷吗?他可是考了四回,连县试都没过的。”
丰娘没说什么,但徐氏上一回说,杜仲德花钱买了好些时文,难保他不花钱行贿,这些年吏治败坏,官场乌烟瘴气,学政作为清水衙门的官儿,只有在这个时候捞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