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只能做两三个。”
“她还做点心呢。”
“杜丰氏一个月要挣多少钱啊。”
“是啊,比我那死鬼在镇上做伙计都挣得多,五六百文总有了”……
徐氏下意识地把手上的帕子紧紧拧着,心里那个恨啊,早知道也让丰娘在家做点心绣品了。她板着指头算了算,丰娘嫁过来八年,一个月五百文,一年净赚六两银子,八年就是四十八两……就像谁把她四十八两银子抢走了一般,徐氏的连肝儿都开始疼了。
那几个妇女继续叽叽喳喳地,一点也不避徐氏他们胡家人,才不会怕单门独户的杜家人呢。
“以前也没看出来啊,杜丰氏还是个巧的。”
“怎么看出来啊?见天的下地干活,躲屋里绣花这样清闲的好事,哪能轮上她?”
“是啊,做婆婆的,怎就那么偏心呢?她家那两个媳妇有什么好?”
“杜徐氏的爹是官儿啊,杜丰氏无依无靠的。”
“什么官儿?一个书办,也叫官儿?老杜婆欺负杜丰氏娘家没人。”
“还是那两口子太老实。”
“哪里,是杜老大没儿子,唯恐老二一家出头了,自己没脸。”
“好毒的心,竟然怕弟弟超过自己,不让人家读书。”
“杜伯俭不是个东西。”
“徐氏也不好,妻贤夫祸少,杜伯俭总有一天会倒霉。”
“丁氏也不是啥好鸟。”
徐氏在马车里,恨不能伸出双手,把车夫的耳朵捂住,自己娘家离得远,这边有什么事也传不过去,这下好了,车夫全听见了,这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骡车在徐氏的祈祷中驶出了村子,那些闲言碎语也消散在空中,她狠狠地绞着帕子,眨着眼睛想主意。不能这样下去了,不然,老杜家的人,哪里还有脸出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