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
季陵光的声音是那么温柔,温柔到让陶夭夭心中一颤。她一想到要和季陵光结婚,就挺害羞的,说:“你出去吧,我爸还在看着。”
“你爸会理解的。”
“季陵光!你不出去我揍你了啊。”
陶夭夭召唤出小草,俏皮的小草幻化成人形,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小草咬着手指歪着头,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看着陶夭夭:“大人,是要打他吗?”
“小草乖,你家大人没有那么暴力。”季陵光笑着说。
“可是大人一直很喜欢欺负你呀。”
陶夭夭只觉得呼吸一窒,差点呕出一口老血。季陵光憋笑到俊脸扭曲,陶夭夭扯过被子蒙住中,大叫了声:“啊……”
“大人是疯了吗?”小草问。
你才疯了!陶夭夭决定,从现在开始不再理小草了。谁想,季陵光轻点下头:“所以你现在要乖乖回去。”
“嗯。”
小草格外听话,她用力地点了两下头,从房间中消失。季陵光来到床前,扯了扯被子:“出来,会闷坏的。”
“我才不出来,你们一个个合起伙来欺负我。”
“夭夭,你这样说可就冤枉我了。你打我,我什么时候还手过。”
“哼!”
陶夭夭搞不明白,季陵光明明长着一张很不好相处的脸,为什么那么多人心甘情愿地站在他那边。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强者威压,让人不知不觉臣服。
陶夭夭窝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声音闷闷的,她偶尔的孩子气让季陵光很无奈。他在床上坐下:“夭夭,我怎么做你才出来?”
“你到门口,大喊三遍季陵光是笨蛋!”
“好。”
季陵光没有任何犹豫,他起身阔步朝着门口走去。陶夭夭急了:“喂,你还真去啊。”
他是不是傻,听不出她在开玩笑吗?!
“老婆吩咐,不敢不从。”
一声“老婆”,让陶夭夭脸上飘起两抹红云。她轻咳声,端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说:“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天不早了,跪安吧。”
季陵光闻言,嘴角狠狠抽了下,他一本正经地配合陶夭夭:“天太黑,走夜路会怕怕,女王大人还是让我留下来侍寝吧。”
天啊,季陵光连叠字都说出来了!这还是陶夭夭认识的那个狂拽霸道的总裁吗?!
陶夭夭双手捂住脸,笑倒在床上。季陵光继续说:“我是认真的。女王大人,今晚翻我的牌子吧。”
季陵光凑近陶夭夭,陶夭夭笑着推开他,笑地不怀好意:“好啊。既然你叫我女王了,总得给我找个皮带、高跟鞋、蜡烛之类的吧。”
陶夭夭这是要调教他,胆子不小啊。季陵光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对着她的脸吹了口热气:“原来夭夭你好这口啊。”
陶夭夭羞地不行,面上却强撑着,眉眼弯弯:“就问你敢不敢。”
“只要你想,有点情趣我也无所谓。毕竟,我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
陶夭夭被他看的心里发怵。她生怕季陵光真的这么玩,双手撑在季陵光的胸膛上:“我困了,你……你也去睡吧。”
“我还想再陪你会儿。”
季陵光说着,把头埋进陶夭夭的脖子里,用牙齿轻轻地咬着。脖子麻疼,还有些痒痒的,陶夭夭笑着闪躲,季陵光的牙齿如影随形。陶夭夭受不住,轻声说:“别咬了,季陵光。”
季陵光稍稍离开她纤细的脖颈,声色厉荏地说:“女王,嗯?以后还敢胡思乱想吗?”
陶夭夭担心两人擦枪走火,她可不敢再去招惹季陵光,嘴上服软:“不敢了,你快起来。”
季陵光某处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他浑身火热,陶夭夭身上温度也在逐渐升高,她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季陵光只觉得身上有把火在烧,咬牙说:“夭夭,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死。”
非常时期,陶夭夭连大气都不敢喘,哪里敢跟他顶嘴,她默默接下季陵光扣给她的黑锅。季陵光缓了一会儿,给陶夭夭一个蜻蜓点水似的晚安吻,起身去了堂屋。
陶大海已经帮季陵光铺好地铺。他在取暖炉上温着一壶茶,等季陵光出来,陶大海倒一杯递了过去:“入夜了,不能喝太多。”
“谢谢。”季陵光接过杯子,与陶大海围着炉火坐着。
陶大海到底担心陶夭夭。他询问季陵光,关于他的家族和父母。毕竟,嫁进豪门世家,得不到家族的认可,日子会很难过。
季陵光看出陶大海的心思,直接了当地说:“我无父无母,白手起家。”
一个没有背景的年轻人,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手创建四季集团。他如今光鲜亮丽了,以前暗地里肯定吃了很多苦吧,陶大海对季陵光更加刮目相看。
他们从商场聊到政治,再到国际局势。季陵光博学多才,懂得比陶大海多的不止一点半点,只要陶大海找到话题,他绝对能接过去,不会冷场。
陶大海有种与季陵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聊着聊着就扯到了陶夭夭的身上。陶大海聊地太嗨,跟季陵光讲了很多陶夭夭小时候的趣事,季陵光饶有兴趣的听着,时不时轻笑出声。
陶夭夭仗着她灵敏的听力,竖着耳朵偷听季陵光和陶大海的聊天,突然觉得自己真的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