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把羽毛放在《山海经》上,很快《山海经》上出现灭蒙鸟和蛊雕的详细介绍。
“原来你们在收集妖怪啊。森林中除了我和蛊雕还有很多妖怪呢,我带你们去找它们。”
灭蒙鸟认定陶夭夭是好人,它主动提出帮忙。刚好,它还没有完全原谅蛊雕,需要离家出走一段时间。
“不许!”蛊雕霸道阻止。
灭蒙鸟瞪眼:“你管得着吗?”
眼前这一幕好熟悉啊,就……就好像她和某个大妖怪的翻版。陶夭夭眨巴两下眼睛,不自觉地看向身旁的季陵光,两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原来,他们有时候竟然那么幼稚啊!
季陵光想着,伸手握住陶夭夭的手,心情愉悦地带着她朝着森林深处走去。灭蒙鸟听到脚步声,选择跟蛊雕休战,屁颠屁颠地跟上陶夭夭他们。蛊雕不放心,不远不近地跟着。
“左拐,肥遗住在山后面。”
灭蒙鸟堪称山中的活地图,陶夭夭弯身抱起它,根据它指的方向前行。
灭蒙鸟唧唧喳喳,跟陶夭夭介绍着生活在森林中的小妖怪。眼见陶夭夭听地津津有味,季陵光嘴角噙着笑,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陶夭夭。
靠近山脚,灭蒙鸟从陶夭夭的怀中滑下。它扯着嗓子喊着“肥遗”,洪亮的声音在山中回荡着。
“肥遗最珍惜它的羽毛,它知道你带人拔它的毛,小心它这辈子都不会理你。”蛊雕轻声说,提醒灭蒙鸟。
“你理我就行。”
蛊雕闻言,瞬间圆满了。陶夭夭望着蛊雕笑容满面的样子,暗想有时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让伴侣高兴不已,她也要更甜一点才行。
灭蒙鸟喊了三四声后,一个灰不溜秋,形似鹌鹑的小东西,从一堆松针里面钻了出来。别看它个子小小的,脾气相当火爆。
“嚎什么嚎,打搅我冬眠。”
“啊呀,不要生气嘛。”
灭蒙鸟笑嘻嘻地想要上前,凑到肥遗面前,结果被蛊雕一翅膀给拦了回来。眼见蛊雕是季陵光的翻版,陶夭夭用胳膊肘碰了碰季陵光:“我突然发现,你以前吃醋的样子挺可爱。”
堂堂一个高大、英俊、威猛的大妖怪,竟然被说可爱,季陵光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对方是陶夭夭的话,他可以勉强接受。
“夭夭,我只对你吃醋。我也希望你把我看的紧一些,多吃醋也没关系。”
“哼,我才不呢。你长得那么招蜂引蝶,你不自觉,光靠着我看着,我还不得累死。”
陶夭夭最讨厌的就是恃强凌弱的家伙,她召唤出小草。她的手一挥,小草朝着大雕飞去,快速缠上大雕的爪子。
正在天空中尽情翱翔的大雕,脚下一沉,身体失去平衡。它快速挥了几下翅膀,欲用蛮力挣断蔓藤,只是蔓藤比它想象中结实的太多。
大雕被困在半空中,它发出几声如婴儿般的声音,飞身朝着陶夭夭俯冲而下。
“夭夭,小心,它是蛊雕,凶猛食人。”
“我知道。以前,我遇到过。”
陶夭夭的手一抖,蔓藤快速收缩成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蛊雕的身上。蛊雕“咕咚”声掉落在雪地上,滑出十多米远。蛊雕自知惹不起陶夭夭和季陵光,刚想起身逃跑,被闪身出现在它面前的季陵光一脚踹在地上。
蛊雕朝着季陵光龇牙咧嘴,季陵光释放敛起的妖气,蛊雕立刻做鹌鹑状。灭蒙鸟见状,从陶夭夭的怀中跳下来,在蛊雕面前一阵欢快蹦跶。
蛊雕抬起翅膀,打算一翅膀将它拍成肉饼。季陵光利眸一扫,蛊雕的翅膀缓缓滑过灭蒙鸟的身体,身子向一起缩了缩。
“现在知道怕了吧,赶快滚出我的巢穴。”
“那个巢穴本来就是我的。”
巢穴在半山腰上,灭蒙鸟才巴掌大,它就算是倾尽一辈子,也不可能在半山腰上筑出那么大的巢穴。蛊雕很委屈,凶狠地瞪着灭蒙鸟。
“以前确实是你的,可你离开后,就属于我了。”
迷蒙鸟两只翅膀撑住它的小腰板,非常彪悍。哼,它现在也是有靠山的,而且还是两座,它怕谁!
陶夭夭哭笑不得,她靠近季陵光:“我们是不是站错队了。”
“好像是的,不过蛊雕一定吃过人,你刚刚那一鞭子没抽错。”
他季陵光的女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经季陵光一说,陶夭夭心中的那点愧疚消失地一干二净。她刚想开口质问蛊雕罪状,灭蒙鸟指着蛊雕义愤填膺地说:“山被侵占,你不但不阻止,还趁机离开密林,祸害村民。你吓的村民日夜不敢眠,致使他们进入山林设置各种陷阱,捕捉我们。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禽族和羽族被村民大肆屠杀,几十年过去,森林中的妖怪已经所剩无几了。你还有脸回来!”
“技不如人,落到陷阱,与我无关。我讨厌人类,关你屁事。”
蛊雕不知悔改,气地灭蒙鸟抬脚踹了它几下。灭蒙鸟力气太小,它转身扯了扯陶夭夭手上的蔓藤,让陶夭夭帮它教训蛊雕。
陶夭夭从蛊雕低垂的眼睛中,看出它的悔恨和懊恼。她靠近蛊雕蹲下身子:“你阻止不了他们挖矿,所以去村子里面报复,对吗?”
蛊雕沉默,陶夭夭从它的表情中知道了答案。凡事有因才有果,孰是孰非并不是那么好判断的,有时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陶夭夭心情复杂,而眼见靠山有向敌人靠拢的趋势,灭蒙鸟在陶夭夭面前蹦跶两下,提醒说:“你是来帮我的。”
“灭蒙鸟,蛊雕离开密林有它的苦衷。”陶夭夭好声好气地说。
“哼,在大家都在想办法阻止开矿的时候,它离开就是背叛。从此密林中再也没有它的容身之处,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