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一起变老，能永远在一起，也是不错啊。

“哼。”

念在陶夭夭是初犯的份上，季陵光决定大度地饶她一次。若是有下一次，他一定会烧光她的衣服，把她囚在房间中一辈子！

季陵光用眼神警告完陶夭夭，带着她朝着洵山深处走去。他今天心情高兴，准备带着陶夭夭去捡几块石头玩儿。当季陵光拿起玉石，教陶夭夭打水漂的时候，陶夭夭的表情很微妙。

“夭夭，怎么了？”

“这个……很贵。”陶夭夭艰难地说。

“是吗。贵的扔起来，更有意思吧。等我们结婚了，我再弄点钻石给你扔着玩儿？”

暴发户季陵光，让陶夭夭忍不住叹息，她也似乎可以预料到，她以后的生活总不会太无聊。她眨眨眼：“季陵光，丢石头没意思……不如我们把这些漂亮的石头捡起来？”

“我又不是精卫。”

“你说什么？”陶夭夭再次问。

“我的意思是……乐意至极，我的太太。”

季陵光和陶夭夭恩爱无比，却不知城市中因季陵光宣布恋情后消，失引起轩然大波。龙星尘和薛凝帮忙善后，在消除所有人记忆后，薛凝有些不悦：“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事从来不顾忌。”

“他是王。”龙星尘淡淡地说。

薛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然问：“是啊，倒是一个多情的妖怪呢。如果我是低贱的半妖，你是妖王，你会当众宣布我们的关系吗？”

薛凝一向是独立女性，很少有小女儿的娇态，会这么问也是在看到季陵光对陶夭夭视若珍宝，有感而发。毕竟，有谁会拒绝，被宠爱的感觉呢？

“这种假设不成立。”龙星尘双手揣兜，笑容不羁，“薛凝，你什么时候也跟人类女人一样，学会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无聊吗？

薛凝以前觉得这种问题无聊，可是跟龙星尘在一起后，从没有感受到来自他的关心和爱护。她告诉自己，妖怪都是这样冷心冷肺的，偏偏看到他怎么对沈欣雪，她心也生出一种叫害怕的东西。

真是令人厌恶的，负面的情绪啊。

薛凝心一沉，快速挥开卑贱的人类才会有的情绪。她温柔地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晚上一起吃饭吗？”

“不了，我还有事。”

龙星尘看了下时间，公式化地亲了下薛凝的额头，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在这时，薛凝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在回答你问题的时候，想到了沈欣雪。他在想，晚上要和沈欣雪一起吃晚饭。”

欢悄无声息出现，说出了龙星尘的心声，薛凝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这点她早就想到了，厉声说：“滚，不用你跟我强调。”

沈欣雪必须除掉！薛凝在心里想。

“收好，不许丢了。”

火红的羽毛在星光下流动着光泽，漂亮到让陶夭夭惊叹。陶夭夭人忍不住想，季陵光的记忆力真好，还记得她上次问他要羽毛的事情。

“好漂亮呀。”

陶夭夭爱不释手，却没有季陵光想象中感动的痛哭流涕。季陵光心里很不爽，刚要发作，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夭夭，你知道这根羽毛代表着什么吗？”季陵光问。

额，一根羽毛而已，还有说法？陶夭夭眼神迷茫。

他就知道！

季陵光轻咳一声，把红到几乎要冒火的脸偏向一边：“这是羽族的习俗，赠羽毛给异性，象征着我认定你是此生的伴侣。现在，知道这根羽毛有多重要了吧。”

季陵光别扭地说完，高傲的头颅微抬——他赐予了她一妖之下，万妖之上的殊荣，她该感动的痛哭流涕，投怀送抱了吧。

这个历史时刻必须得纪念一下！

季陵光摸出手机，准备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全部录下来，留着以后时不时拿出来回味下。

可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季陵光一切都准备就绪，陶夭夭依旧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小脸上表情丰富纠结，没了方才的神采奕奕。

她不愿意？

几万年了，季陵光第一次送出羽毛竟遇到这种情况，他强大的自尊心再次遭到重创。他的一双眸子染上金色，他伸手想要夺回羽毛。

“不想要就还给我。”季陵光咬牙切齿地说。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陶夭夭宝贝似的羽毛护在怀中，一脸防备，“哼，谁说我不想要了，小气鬼。”

“你刚才是想要的表情？！还有，你居然说我小气鬼，你的胆子可真够肥。”季陵光闹起小脾气，跟陶夭夭大眼瞪小眼，似在控诉陶夭夭刚刚做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儿。

陶夭夭只觉得不敢肯定，再次确认：“那个，你刚才是在向我求婚？”

啊啊啊，人生中第一次被求婚了？

陶夭夭心跳到飞快，目瞪口呆看着季陵光，简直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季陵光倨傲地说：“是啊——你的反应那么慢？你的答案是什么？”

季陵光的表情很平静，其实他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陶夭夭扑了上去：“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我要嫁给你，季陵光！”

季陵光搂住陶夭夭，嘴角弯弯。没有什么事情，会比眼下这件事更让他喜悦，季陵光只想把陶夭夭搂在身体里。他把陶夭夭疼到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捏了捏她的脸，心想就算陶夭夭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想法设法帮她摘。

“疼。”

季陵光没用力，陶夭夭脸故意把脸皱成包子，挣扎着去扯他的手。季陵光仗着身手灵活，不停地换手去捏陶夭夭的脸，把她的脸捏成各种形状，玩的不亦乐乎。

幼稚鬼！

陶夭夭的脸微微发麻，她气鼓鼓地瞪了季陵光一眼：“再不放手，我可要用的绝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