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人类阴阳师，有这样的法术，可以让两个人的灵魂互换。曾经有人利用这个谋朝篡位，后来被人千刀万剐后，这个法术也成为禁忌。想不到，还有人知道这个。”

龙星尘说着，毫不客气一脚踢在那人的脸上。陶夭夭蹲下身，忍住恶心握住了他的掌心，果然感觉到了轻微的灵力。但是，这灵力并不是纯粹的，倒好像是掺杂了某种妖力的感觉……

“灵力和妖力，居然可以共生在一个人的体内？”陶夭夭诧异地问。

“有这样能力的，可能是人类和妖怪的子嗣——半妖，又或者是，堕落到妖道的阴阳师。如果说半妖是有理智的妖怪的话，堕落的阴阳师只是遵从本能的渴求罢了，做出来的事情会比妖怪还要狠辣。他很明显是后者。”

原来，阴阳师也是会堕落的。阴阳师为什么会堕落，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夭夭不再想下去，忙说：“沈欣雪需要照顾，我先回去了。那么，他该怎么办？”

龙星尘嗜血地笑：“交给我。”

“可是……”

“走了，夭夭。”

白泽拉着陶夭夭离开，把沈欣雪送去了医院。当听到医生说，沈欣雪只是受惊过度，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陶夭夭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手机新闻开始弹出，“失踪少女在厂房被发现，嫌疑人自杀身亡”的消息，陶夭夭知道姑娘们被救出来了，松了一口气。白泽知道陶夭夭累惨了，对她说：“沈欣雪的家人就要到了，我们回去吧。不然，也不太好解释，为什么是我们把她送到了医院。”

“嗯。”陶夭夭点头。

当门外传来脚步的时候，陶夭夭已经和白泽上了电梯。在车上，白泽从后视镜里看着陶夭夭，总觉得她还是满腹心事。

“陶夭夭，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个人的事情。白泽，阴阳师为什么会堕落？”

“因为，有太想要得到的东西时，就会被妖怪趁虚而入。陶夭夭，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和妖怪做交易。你想得到的，和你付出的，你会发现根本不一样。”

白泽的表情是那么严肃，陶夭夭情不自禁点头，然后想起来，她答应过要实现龙星尘一个愿望……天啊，这算不算交易？她是不是死定了？

“白泽……”

“咦，这车怎么回事？”

就在陶夭夭想问白泽的时候，一辆车突然停在了白泽面前，白泽也只好踩了刹车。陶夭夭的头几乎要撞到玻璃上，却见季陵光从车上一脸暴虐走了下来。

陶夭夭愣愣看着季陵光，不知道他来做什么，季陵光已经开始敲车窗：“下来，不然我把这里都烧了。”

这个变态！

陶夭夭无奈解开了安全带，走下车来。季陵光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往车上走，陶夭夭用力甩开：“季陵光，你把我弄疼了，你干嘛啊。”

“跟我回家。”

“我不要跟你回家，我要回宿舍。”

“由不得你。”

季陵光说着，继续把陶夭夭往前面带。白泽终于看不下眼，从车里走了出来：“季陵光，陶夭夭不想跟你回去，你可以尊重下她的意见吗？”

“上次尊重她的意见，她被苏城带走；这一次，你们又带着她去抓妖，把她弄成这样狼狈……呵呵，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这些？”

“我会保护她。”白泽低沉地说。

“你连苏玲珑都保护不了，也保护不了她。”

当白泽的逆鳞，被季陵光毫不留情掀起，白泽愤怒了。眼见白泽召唤出风刃就要和季陵光纠缠起来，陶夭夭生气地说：“季陵光，你闭嘴！大家都是朋友，你的嘴巴为什么总是那么毒！”

“陶夭夭，在你心里，所有人都比我重要。无论是白泽、龙星尘，又或者是今天那个人类……我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

陶夭夭没想到，季陵光会突然说这个，想起他的表白，只觉得心都乱了。她低着头没有说话，季陵光眸色一暗，嘲讽地说：“之前误会了，很抱歉……不过，我要提醒你们，那个人不是单纯堕落那么简单。那只饕餮，可是跑出来了啊。”

季陵光说着，开车离开，陶夭夭再次上了白泽的车，心情沉重到极点。白泽敏锐发现，她和季陵光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夭夭，不要担心，我们会保护你。”白泽说。

“嗯。”陶夭夭勉强一笑。

3

当沈欣雪出院后，都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她们失踪的事情，被学校压了下来。学校为她们安排了心理医生，还可以给她们保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沈欣雪拒绝了学校的福利，也不需要心理医生，坚持回宿舍。当陶夭夭看到沈欣雪的时候，她觉得简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陶夭夭紧紧抱住了沈欣雪，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沈欣雪摸摸她的头，想要嘲笑她，眼圈也红了：“陶夭夭，我真的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沈欣雪，你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人骗走？”

“那天，你突然来宿舍说要和我去吃饭，我就跟你走了。你把我带到了小路上，越走越偏僻，我和你说话你也不回答。我觉得很不对劲，问你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你的样子突然变了，变成了一个男人。我还以为是我精神出现了问题，后来就被他打晕了。”

“再后来呢？”陶夭夭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