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陵光下意识说，看到陶夭夭迷茫的眼神，心里越发烦躁了起来。他突然在空气里闻到了熟悉的香水味：“龙星尘来过？”

“嗯，我下个月就要进组了。”陶夭夭想起这个也挺烦的。

“演那个瘫痪的？”

“是啊。”陶夭夭白了他一眼，“人家是行动不便，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不和你说了，剧本发我邮箱了，我要去背台词，时间很赶。”

陶夭夭说着，就要离开，季陵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季陵光的温度很灼热，陶夭夭看着他，觉得他最近真的很不对劲。这样的季陵光，让陶夭夭觉得陌生又恐惧，她甚至想起刚认识他时，那种害怕到让人颤抖的感觉了。

“季陵光……你，你是不是……讨厌我啊？”

季陵光没想到，陶夭夭居然会问这个，一下子愣住了。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特别复杂，而陶夭夭问出口后，反而放开了，故作轻松地说：“我知道，你和龙星尘都不愿意当式神，更何况我是那么弱鸡的阴阳师……现在更惨，我的灵力基本上没有了，可是契约还是没解除，你们一定很失望吧。谢谢你好心收留我，不过真的没必要这样。我啊，不是那么娇弱的女孩子，我不会一蹶不振的。我一定会重新找回灵力。”

季陵光真的不知道，陶夭夭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就算她的灵力再强，她可能和他媲美吗，难道他会在乎，蝼蚁和蚂蚁的区别？还有，什么收留她，可怜她……他只是想让她在他的身边，不受到伤害罢了。

还有，她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可爱啊……

“所以，我走啦，季总。等我这部剧赚了钱，请你吃大餐。再见哈。”

陶夭夭说着，在季陵光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了房间，季陵光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陶夭夭看起来很柔弱，但是骨子里和他一样骄傲。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和同情，而他现在只能给她这个。

所以，他只能看着她离开。这是对她最大的尊重。

“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顾忌别人的想法了。”季陵光淡淡说着，总觉得陶夭夭好像还在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