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九尾狐的毛皮，可以刀枪不入，不过就这么点，也只能作为一个挂饰了吧。它还有会增加魅惑的能力，可这对心志坚定的人不起任何作用，这样的能力也很鸡肋……总之，好好保存吧，你的《山海经》里又能多一个妖怪。”

“那可真要谢谢将离。将离真是个好人。”陶夭夭感动地说。

“好人……”

苏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那笑容让陶夭夭看着很不顺眼。陶夭夭放下了筷子，开始为将离说好话：“不是好人吗？我倒是觉得她对我很亲切，比那个把我打晕的青柠好一万倍。”

“妖怪，哪有是什么好人，她根本就不是人啊……她是苏家最年长的式神，是当年妖妃苏妲己同族的后人，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曾经挖食少女的心脏，也曾经一夜之间放火烧了一个村庄。当年，我的祖上要收付她，付出了很惨重的代价。这些妖怪啊，就算再对你微笑，关心你爱护你，也随时可能会给你致命一击。陶夭夭，你可以依靠你的式神，但是绝对不能无条件信任它，这是我们阴阳师的守则。”

陶夭夭想到，将离那么漂亮的嘴唇，曾经吃过人心，只觉得恶心到想吐，面前的桃花羹也没有心情吃下去。可能是看到陶夭夭的表情实在太难看，苏城微微一叹：“你还真是，白纸一样的阴阳师啊……”

“可是，可是式神不是和阴阳师同生共死吗？”陶夭夭忍不住问。

“阴阳师死亡，它们损失的会是妖力而不会危及性命，比起自由来，这又算的了什么？为了维系这段关系，我们只能自身强大，又或者，给他们最想要的。”

“你给了将离什么？她为什么在契约解除后，还是做了你的式神？”陶夭夭下意识问。

“她在外面有一个很厉害的仇人，苏家祖祖辈辈给了她庇护。不然，你以为九尾狐，有那么好驯服？苏家的其他式神继续履行契约，也都是利益驱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