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蹿的快,刚才这一抹白晃眼就不见了,没想到被祁憬舟射个正着。
姜昭昭这声是发自真心的话,说出口时眼睛还明亮了几分,忽然又捕捉到了一抹灰,她连忙飞快拿箭撑弓,一支箭堪堪擦过猎物的皮毛。
没射中,差了一点。
她失望地收起弓,再看向祁憬舟时,他已经又撑起弓欲待射箭了。
不得不承认,祁憬舟的皮囊在他认真做事的时候最吸引人,一眨不眨的眼睛专注有神地看向前方,他不笑的时候清冷的气质恰到好处。
修长有力的手指蜷起拉起弓弦,紧接胳膊抬起固定位置,眨眼间箭已飞快射出,祁憬舟眼色淡漠地看着那抹灰“砰”地一声被射在树根处。
是姜昭昭要射没射住的那只猎物。
他抬手示意,侍卫小跑过去拎起猎物装进了麻袋。
然后收起弓,赶着马往前走。
途径姜昭昭身侧时欲言又止地看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俩人在接下来都沉默不语,专心地狩猎。
姜昭昭虽箭术不佳,但也狩猎到三只猎物。
而她身后跟着的祁憬舟半刻狩猎的数量是她的三倍有余。
看得姜昭昭目瞪口呆。
她知道祁憬舟曾为将军,但第一次目睹他这一面。
箭无虚发,快速且狠,箭锋破空的瞬间杀气散发。
上辈子他被封为将军时常在外征战,而她呆在公主府里。
每次见他回来,他的衣服都是干净的,眼里的冷淡跟疲惫混为一体。
她被他拥入怀里时,经常能闻到好闻的熏香味。
下人说外面的战争多么激烈,祁将军又是如何骁勇善战,杀人无情,举手挥剑犹如地下的阎王索敌军性命。
可她不曾见过。
现在好像见到了一点他未来骁勇善战的影子,隐隐有别样的心情。
他不喜血,但凡有血溅到他手上他便会拿出绣帕擦拭。
姜昭昭一旁看着他擦拭,冷不防听他道:“手伸过来。”
“我不,我自己擦。”
她手背上的红血迹是不久前的猎物蹭上的,已经快干涸了。
手往袖口一伸才发觉今日换了衣服,连着绣帕一同跟衣服落着了。
“擦么?”
不带感情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一方干净的手帕递到她眼下。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我不……”姜昭昭还没说完,祁憬舟就已经又开口了。
“不擦闻着会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