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狱泷的声音传入耳际,狱离回头一看,只见他面色凝重,摇头道:“他是无缺之人。七缺剑不会坐视无缺之人被伤,我也不能看着他死,不过”
狱泷看向老者:“你以为七缺剑为何认我为主?”
老者揖手:“狱王自然也是无缺之人。”
狱泷点点头:“我既然是无缺之人,那为何我率兵攻打北疆,七缺剑却不反噬我?”
老者一怔。
狱泷继续道:“这边是说,在七缺剑看来,我攻下北疆九郡,未犯七缺,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老者嘴唇微颤,心生不妙。
“是因为在七缺剑看来,镇北王当诛!”狱泷重重说道。
老者脸色一白。
镇北王近期的动作,明眼人自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话放在明面上说出来,就太过诛心了。
“镇北王当诛,你却助他来阻我,岂不是为虎作伥,你扪心自问,这可是臣民该做的事?”狱泷说到后面,几乎是一字一顿。
每吐出一字,老者脸色就白上一分,到最后,黄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将他原本整齐的头发沾湿成一绺绺的,十分狼狈,一瞬间,便没了之前处变不惊的气度。
“不……该……”他艰难答道,闭上眼睛,“我做了错事,也罢,能死在七缺剑下,也不负此生了。”
“你走吧。”狱泷却收起七缺剑,摇摇头,“不知者无罪,王者不杀无罪之人,我不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