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侮辱朝中来使,本应受重罚,族老怜你无知才让你在后山思过,你竟敢妄动贪念,私自盗取族中圣物,真是罪大恶极!你本犯了臣道之缺,又背离祖德,叛逆族规,已经无可救药!”
“此子屡教不改,只能按族规处置,雪葬于山中!”
狱泷如受当头棒喝,心中惶然,狱族之人对尸身无比看重,若有在外遭难而死,不能葬于族中的,家人甚至会冒着生命危险去雪山里寻回尸身,雪葬在族外已经是最重的处罚,惶然之际,愤怒油然而生,想到这群将族中辛苦寻得的珍物腆着脸送给朝中来使的老奴才竟敢肆意决定自己的性命,浑然无人为他说过一句话。
他仗剑起身,只觉一股意志占据了心神,一眼看向眼前族老们,不由呆立原地良久。
不知为何,他竟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看到最后,面色渐冷,忽的大笑起来,族老们见状纷纷大斥:“莫不是患失心疯了不成,竟如此恬不知耻!你笑什么!”
狱泷冷笑道:“你们以臣道之缺攻歼我,自己又干净到哪去,你狱绪素有清名,蒙族人信任推举为三长老,哈哈,但昨日傍晚你在做什么?你竟与二长老妻子有染!”
他话音刚落地,三长老面色大诧,二长老本就听到过风声早有怀疑,见其面色已心中了然,没等他有所反应,狱泷又冷冷道:还有你狱菹,你这族老位子是怎么坐上的,要我说出来么?”
狱菹便是族中二长老,其父父亲本是前任族老,在狱菹二十五岁时病重不治身亡,狱菹便接替了他的位子,狱泷此言落地,狱菹面色微变,竟不再看三长老,只不过他尚且沉得住气,沉声道:“孽障,莫非你还想侮辱族中先祖不成!”
狱泷却不理他,大笑道:“我才知道,他竟是病重时候被你用枕头捂死在床上的!”
“你!”狱菹面色一白,旋即转为铁青,眼中隐隐透出杀意,又有一丝忌惮。
其余人都是老人精,见状哪还不知道狱泷又说中了,下意识离二长老远了一步的同时又心中疑惑,二长老之父死在三十多年前,那时狱泷并未出生,他又怎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