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说什么建功啊,咱们虽然练就了一身本事,但几年没上战场也消磨了大半,朱雀是前军,隔三差五还能去青牢山中溜溜,不碰上妖物也能跟道门牛鼻子试试手,到了生死关头,咱们如何跟他们斗?”
“都收声罢。这次的二军演武,有八成希望就放在常安身上了。”亲卫统领问李长安,“常安兄弟,你有几分把握胜过朱雀军的人?”
“这……”李长安想了想,刚要回答,亲卫统领又摇摇头。
“此话不是我要问你,是将军要问你,你去找他亲口说。”
两刻钟后,李长安在正厅耳房内见到了袁先军,直截了当便道:“只要对方不是万象境,我便不怕。”
“你有几成把握胜出?”袁先军问。
“十成。”这话其实不假,李长安说出这两个字时,心里暗暗盘算的是若跟万象境境的袁先军对决能撑过多少招,压根没把其余人放在心里。
他也不是盲目自信,如今自己单凭肉身实力便是练髓境巅峰,加上暗中可以以龙象术加持全身,自然无惧一般对手。
“好!”袁先军满意点头,对旁边侍立的丫鬟一挥手,“去帐房支三百两银子来。”
丫鬟告退,很快到帐房端来一大盘雪花纹银,看着沉重不堪,那丫鬟端着却不费劲。
“近两日本将军身有要事,故而冷落了你,你可有怨言?”袁先军目光扫过银子,落在李长安面庞上。
“没什么好怨的。”李长安摇头,故意道:“将军的诸位亲卫虽然都是庸才,但至少比马厩里那帮整日言谈不离女人肚皮的马夫好。”
袁先军打量他一会,随即笑道:“有什么话但讲无妨,本将军也是从草莽间杀出来的,刺头见的多了,不怕莽的,只怕没本事的。”
“那我便直说。”李长安正色道,“属下自幼习武,好不容易习练出一身本事,本觉得无用武之地,恰逢大承与道门开战,还以为机会来了,谁知入军时得罪小人,被分配到马厩做事。属下不甘屈居其中,特意寻到白虎军,得将军提拔,本以为有机会建功立业,但今日听将军亲卫班子里的其他几位兄弟说这是个清闲差事,难得上次战场……”
这话有另一层意思,将军亲卫看似地位高,其实是在编外,吃的不是大承俸禄,而是将军府的粮,实为将军私兵,被将军牢牢掌控手中,前途也就到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