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没动过半点东西,一直在这守着呢,也没别人进来。”袁兴小心说道。
“按你们所说,他定然是自尽无疑了?”袁先军看过容玉一眼,淡淡说道,表情看不出喜怒。
两名家丁多少了解袁先军的秉性,心知袁先军这样反而是心中已经怒极,当即也不敢再推脱责任,双膝一屈跪地道:“是小的失职,请将军责罚!”
李长安心中一动,也垂首道:“属下第一次当值,府中就出了这样的漏子,将军要如何惩罚,我毫无怨言。”
“罚你们何用。”袁先军负手冷声说道。
总管会意,连忙对李长安等人喝令:“还不快退下?”
袁兴与袁德两名家丁如获大赦,李长安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告退。
李长安出书房时在将军府总管眼神示意下带上了门,书房中便只剩袁先军和总管。
“将军,接下来……”
总管话没说完,袁先军猛地一挥手。
铮!
掌锋如刀,挥掌声如金铁,麻绳应声而断,容玉的尸体也随之落地,袁先军低头看了看他脖子上伤痕,又见他身上衣裳没有丝毫破损,也无挣扎痕迹,淡淡道:“接下来把尸体收了,打扫干净,别脏了我的书房。”
他语气中没有半分怜惜,仿佛死去的人不是他的男宠,而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人。
总管琢磨不透袁先军的意思,小心问道:“将军,此事不查下去?”
“查什么?”
“这……自然是查容郎君为何而死了。”总管斟酌着话语,袁先军好左风的事人尽皆知,但也不是什么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事,容玉作为最受宠的小官,在将军府这一亩三分地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求死的道理。
“为何而死?”袁先军冷冷一笑,“当然是为我而死。没想到他们动起手来,当真是无孔不入。”
总管低声道:“将军的意思是知道此事是谁做的?”
袁先军道:“我乃中军大将,如今黎城中与我地位相当者不超过一手之数,除去白虎军,便只有朱雀军的赵功武,还有正副两位指挥使,赵功武此人胆小如鼠,定不敢也没理由对我动手,而朱雀军指挥使元沛要争去玉京进贡的机会,我正是他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