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怎么样了,可曾松口?”袁先军果然问道。
“不曾松口,还是老样子。”容玉低下头,很自然地掩饰了眼底的妒色,“要我说将军何必对韩苏这样宽容,您虽然怜香惜玉,但要知道人都是有奴性的,您对人越好,人就越得寸进尺,您要是手段狠辣些,再给个甜枣吃,人说不定就对您感恩戴德了呢。硬气呀?呵——大多时候都是装出来的呢。”
“不急,还按之前我交代你那样去做便是。”袁先军摇头,他喜欢的就是韩苏儿那股倔强劲儿,若真把这股劲儿给硬生生打折了,反倒不美,曾经那些被他用强硬手段迫使屈从的人其实不少,但到如今一个个都变得性格呆板,比行尸走肉强不了多少,空有皮囊,他并不想韩苏儿也如此。
“是,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少年容玉温柔浅笑着,心中妒火烧得更胜,当初他其实也是大好男儿,也好美酒美人,只是被袁先军看中,设计把他关入了死牢,他在满是污水的牢中闻着腐烂的恶臭,听着老鼠贪婪饥渴的吱吱声,躺了五天,终于性情大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他恨,恨袁先军,也恨韩苏儿。
“若他当初待我也如韩苏一般,我何至于此——”容玉心中想着,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肉中而不自觉。
“你先退下吧,本将军单独去见见韩苏。”袁先军想着韩苏儿,倒是没发现容玉的异常,下令道。
“哎,祝将军早日抱得美人归,咱在这后院待着怪寂寞的,也想多个玩伴呢。”容玉轻声说着,转身离去,目中满是阴毒之色。
李长安回到将军府亲卫住的偏院时,亲卫统领正好找上来,面色为难。
“常大兄弟,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