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昨日都教头找到校场,要将你军籍转至白虎军,但那虎贲营宣节校尉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跳出来阻拦,好在你已住入白虎军。都教头说了,叫你安下心来,那霍硐再怎么跳腾,也不至于敢进白虎军抓人。对了,听说你是得罪了人才被派去做马夫,想必得罪的就是这姓霍的吧?说实话,你是不是把人家婆娘给祸害了,不然怎么抓着你不肯放?”
李长安没回应,军士也不尴尬,继续说着:“都教头交代了,待会儿若见到朱雀军的人,你只要低头不说话,他们拿你没办法。”
“知道了。”
演武厅中,霍硐与周奎对坐,脸色阴晴不定。霍硐身边还有一人,身材魁梧,不怒自威,霍硐隐隐以这人为首。
“常安是朱雀军中人,周教头,你滥用私权,将他强行扣留白虎军中,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若你真不放人,在下也只能报上监军,让上面来定夺。”霍硐冷声说。
周奎神色不变,微笑道:“此言差矣,无论你这一营之长还是我这两万步军的教头,都只隶属大承,任一军中小卒亦是如此,哪有独属于哪军之理?常安在校场喂马,是明珠蒙尘,好在我慧眼识人,将他从马场带出,能为大承更尽一分力,你这样百般阻挠,居心何在?”
说着,周奎的语气也带上三分冷意。
霍硐有口难言,两日前虎贲营按例轮守城头,他没在营中,结果一回来,手下人就禀报说常安投奔了白虎军。
原本只道这修行人在军中应该不敢动什么心思,哪知道他竟如此胆大,竟想着利用上面的人施压,从而摆脱控制。但事已发生,霍硐也只好给南占开送信询问破解之法,然后硬着头皮来白虎军要人。
“此事另有应请,看来周教头是一定要留下常安了?”霍硐冷声说。
“你得弄明白,我不是硬留他,只是不愿见到千里马在骈死于槽枥之间,便给他这个机会,而他若想离去,大可自行离去,只是你不得强逼。”
“他现下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