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不,后日!”鲁先拍着胸脯,“最迟后日,俺就把事情办好!”
“那一言为定。”李长安端起茶碗,“以茶代酒,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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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军步军司都教头周奎近日心情有些焦灼,不光因为三伏天的热头,还因为步军司中选出的几个好手,都在比试中给袁将军丢了脸。
军中能攀比的只有勇武,故而比试是常有的事,各军比试的胜负结果甚至会影响到粮饷,以及弟兄们能否拿上好刀,穿上新甲。
而近来的比试又有不同,镇东王的两个堂侄都来了龙关,在龙关中境的这一块儿,各领一支大军,分别做了白虎军和朱雀军的指挥使,镇东王无子,整个东疆几乎无人不晓,下一位镇东王自然要从他的侄子里出,镇东王这侄子相互间的明争暗斗就少不了了。
眼下白虎军指挥使是元霁,和另一位王侄,朱雀军指挥使元沛同在龙关中境,于是乎朱雀白虎二军也常发生摩擦,明面上不能同室操戈,而校场比试就成了重头戏。袁大将军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巴结顶头上司的机会,将麾下诸多好手都送出,期望能在校场比试中大显神威,但白虎军擅长结阵步战,单对单的打斗比起轻骑居多的朱雀军来说却要吃些亏,结果也没差,一个个都被朱雀军选出的好手教训了。
元霁面子上过不去,袁大将军仕途就上不去,袁大将军仕途上不去,下面的人也好过不了。
只是,周奎虽是步军司教头,却也无能为力,他恨不得让兵人没没日没夜地操练,但功夫是熬出来的,一两日哪能成就?心中叹息,他也只能做足样子给上头看,少挨些骂罢了。
拿着浸过油的马鞭,周奎在甲兵中巡视,见有人偷懒,便狠狠一鞭子抽过去,使的是真力气,借此发泄心中烦闷。
这时候,有属下来报,说有人来白虎军求见他。
“什么人?”周奎不耐地问,他这都教头也只是个小官,地位低下,但事务却颇为繁杂。
“是个巡城的……”
“不见!”周奎冷哼一声。
那属下犹豫道:“但那家伙备好了礼,光足银就五十两,还有两匹化雨阁新买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