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头回见到有急着去死的。”南占开呵呵一笑,神态倒十分和善,“那你之前要引人去四十里外,难道不是因为那里藏着埋伏?”
“我不知道。”驼子摇头,“对于我们这些新晋线人,大承国也并不十分信任,派遣的任务但大多虚实兼有,有的只是试探,若发现线人不对劲,宁杀错不放过。我是将死之人,也出生于东荒,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帮大承国保守什么秘密?”他叹了一声,“不管你信不信。”
“将死之人?”南占开摇头否决,“说这话还早,你可相信我能救你?”
“信,但你为何要救我?”驼子迟疑皱起眉毛,打量着眼前的赤车符吏,那身赤纹短褂下是平凡的身躯,平凡的面容,只有那双小却有神的双目中射出点点名为野心的光芒。
这时,一道身影在二人一丈外停住。
听了遁术,李长安看清驼子与南占开的模样,道:“符吏大人来得及时,此人是大承国细作,被我识破追赶到此,他实力不弱,手段阴险,大人且小心些。”
“不妨事。”南占开微笑道,“你发现他乃大功一件,待我将他移交西台不会忘记在上属前为你美言几句。”这几句话将抢功说得冠冕堂皇,只是以南占开的演技他说出这番话让人觉得有些就假。
而李长安本就没有争功之心,虽说凌霄道宫的三垣星图可做借鉴,但让他花费莫大精力去换取还中有些亏,即使要争,也要等到他从西岐归来再说。
“敢问符吏大人该如何处置此人?”李长安问。
“我将他带回风雨部,你便先离开吧,此地不可久留,万一叫大承国中人看出行迹便不好。”他顿了顿,又强调补充道:“记住,此事不可与任何一人提起,就当没发生过,若有违反便以军法论处。我不想听到有任何风声。”
“记住了。”李长安点头,身形一动,施展遁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