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夜是自己作死也罢,被人陷害也罢,总之南宁王连站出来说一句话都没有,显然是弃卒保帅,丢掉他这枚棋子了。”
“此人倒有些贵人运,总能搭上他人的线找到靠山,不然以他的实力这样蹦达,早该被人捏死。呵,现在南宁王放弃了他,倒又有一个余庆站出来帮他,不过照他这么下去,麻烦只会越惹越多,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几人离去之前,便站在不远处谈论着,不时瞥李长安一眼,轻视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抬高声音,让这些话一字不落钻入李长安耳朵里,俗话说人言可畏,有时候人言比刀子还能杀人。
此时,元庆看着孑然独立的李长安,便上前几步道:“长安兄,当今要务,你先要稳住自身不露破绽,才能让那暗害你的人不再有机可乘,其次才能有余力调查此案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梳月湖边人群已散去大半,穆藏锋与姬璇已退到一颗枯柳树后,姬璇道:“三师兄,你盯着那些人看做什么?”
穆藏锋认真打量着那出言落井下石的几人,低声道:“这几人中,可能有余庆的人。”
姬璇道:“师兄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
穆藏锋摇头,“不可断言,只是这几人言下之意分明是挑拨师弟与那南宁王的关系,按说师弟被人陷害,此时正是心绪难平之时,极易受到影响。而南宁王一方确实无人出来为他说话,这样一来,他纵使不与南宁王决裂,心中也会生出隔阂。这时,在他危难之时出手相帮的余庆便能在他心中占取极大分量,若换了别人,只怕已对他感激万分,只差生死相托了。”
“多谢余兄危难之时相帮,我李长安若能脱身,日后这条命便有一半是余兄的。”湖岸边,李长安对元庆三番感谢。
“当然,师弟这是装的。”暗处,穆藏锋对有些发呆的姬璇说道。
那冷嘲热讽的人说几句话后,便各自离开,看起来并非一伙的,穆藏锋认真几人面貌记下。
湖岸边,元庆用折扇指点隔岸对面,对李长安说道:“不必客气,我就住在对岸处,长安兄可要去我那住宿一阵?别的不说,至少能保证长安兄的安全。”
李长安略微沉吟,有些犹豫,“我如今麻烦缠身,还是不要连累余兄了。”
元庆道:“长安兄方才还求助于我,我也已经答应,难道长安兄要陷我于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