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有不甘,强压伤势撑起身来,一咬牙,白生生的牙齿上鲜血淋漓,欲要再次向前。
一步踏出,他却如被重锤锤击,陡然脸色一黑,闷哼一声,再度吐血,在原地停下脚步,见离那问道石下签筒还有百步距离,终于叹了一声,黯然离去。
…………
山巅下方石阶处,有数十名浮玉宗弟子静候。
圣尊莫名从沉睡中苏醒,进入山顶,莫非是上面发生了什么异样?但每度问道石修行之时,那太极虚影阻挡之下,外人绝难进入。
香炉之中,巨香缓缓燃烧,众弟子不由心急如焚,有人已犹豫是否要去通禀宗主,此时,却有一道身影自石阶中走出。
“是顾长空,他出来了。”一名浮玉宗弟子低声说道。
连忙有人迎上,又见到顾长空腰间挂着一枚玉筹,上面刻有天字,不由感慨:“他竟比羽劳师兄还要醒得早,过真拔了头筹。”
顾长空便在众人注视间走下来,浮玉宗弟子中一位年长的赶忙问道:“顾道友,山顶之上可有异样?”
顾长空道:“不曾有。”
众浮玉宗弟子终于松了口气,便邀顾长空去宗中客室休息,顾长空却摇了摇头,径直下山。
他修的是太上忘情,是以众人也不觉他失礼,反而赞其宠辱不惊。
那头一个失败而归的武者,便没了这般待遇,也没被浮玉宗邀请,落寞离去。
两个时辰后,已是深夜,玉笔峰山巅之上却并不黑暗,太极虚影笼罩间,一片混沌,月光照射之下,迷迷蒙蒙。
此时,已有数十人苏醒,但无一例外,都是口吐鲜血,身心两伤,在问道石之试中失败。
其中一人便是凌毓,苏醒后,他并未不甘再度尝试,而是叹了口气,袖中的手指摩挲着一枚铜钱,“凡是无功枉受劳,这一句也应验了。”
忽的又有一人起身,径直走向问道石,在那石下签筒中取出一枚玉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