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兴怔了一下,劝慰道:“凌师兄不必挂心,纵黄师亲自卜卦也不能一言断命,何况算命不算己,这卦定是没算准的。”
他转头又看向李长安,细细打量一番,小心问道:“敢问阁下如今修行境界?”
李长安思索一下,心想自己气海因为太婴开口而真元化液,但实际气海却未完全开辟,便道:“辟海境。”
钟兴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凌毓看他表情,问道:“可是有人寻衅?”
“你们来得迟,早先就有人寻他下战书,见他未到,便只说……”钟兴眉头紧皱,犹豫顿了顿,一咬牙,“只说他与南宁王一般,闻风而逃!”
凌毓面色一沉,“谁说的?”
“我说的!”
有四五人靠近过来,当先一个腰挎大刀的精瘦中年人指着李长安对他身边人笑道:“就说盯着这伙人没错,总算逮着了这藏头露尾之辈。”
凌毓冷冷道:“阁下是什么人,来做什么?”
“自然是下战书,就算现在打不了,择道种过后,李长安要陪洒家打一场!”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自从在那三十人名单中见到李长安的画像,他便想寻这实力至多只有练脏境的少年打上一场,也能扬些声名,说不准能博得四宗赏识,或被姒家大殿下看中收归麾下。
“战书?”李长安淡淡道:“我不接受。”
中年人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故意用言语激道:“想不到南宁王看中的是这般惫懒无能的货色!”
李长安对凌毓道:“拒了他吧。”
凌毓点点头,走上前去,冷声道:“尔等再要自讨没趣,可还想留着脑袋出青州?”
中年人面色一变,凌毓是南宁王麾下,他的威胁自不是信口胡言,眼见激将不能奏效,便暗暗呸了一声,带人走开。
待他们离开后,钟兴低喝一声:“你!你怎可如此逃避,那人也不过是练脏罢了,难道你与他都没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