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魔摇头,“不能证明。”
李长安道:“莫说这刀中没有什么秘传,纵使有我也不能给你,还是之前那句话,宋前辈于我有授业救命之恩,此前他已交代让我将此刀安葬。”
冯魔道:“有人要杀你,你让出刀,无生宗护你。”
李长安挑眉,“难道之前你站出来也是为了让他人认为我与魔道关系匪浅?”
冯魔毫不犹豫点头,“没错。”
李长安苦笑,这家伙是明面上算计他,但他却不知为何生不起气来,只道:“此事休要再提。”
冯魔被多番拒绝,终于放弃,但仍没什么表情,站起身便道:“那我走了。”
临走又对李长安留下一句:“你是宋开徒弟,择道种过后,无生宗始终向你敞开。”
冯魔离去,连筷子都未曾动,李长安自顾自吃喝,与黄仲饮酒,感慨道:“只怕眼下都以为我要入魔道,我倒也想索性便入了魔道,但若要像宋前辈那样为了杀而杀,我却是做不到。”
黄仲道:“这亦是心障。”
李长安道:“不杀人也是心障?”
黄仲道:“若放在太上道来说,不杀无关之人自然不是心障,但少侠若要入魔道,不杀人就是心障。”
李长安问道:“黄总管又修的什么道?”
黄仲道:“不是太上也不是归真,更非魔道,只能算个‘杂道’,想修命便修命,想修性则修性。”
李长安笑道:“好个随心所欲的杂道。”
黄仲感慨道:“随心所欲自是有代价的,我苦修九十余年,也只能止步于种道罢了。”
李长安怔了怔,黄仲面白无须,模样不过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不由肃然起敬,“原来是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