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钰眼神冰冷,忽而一指插入自己左胸,取出一滴心头血抹在嘴上,对李长安大喝一声:“来者何人!”
李长安听闻这一声大喝,心神不由自主一阵恍惚,嘴巴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一般,应了一声:“李长安!”
“不要说!”那边越小玉焦急喊道,却已然来不及。
吴钰左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草扎小人,右手用心头血在迅速草人身上写下“李长安”三字,又冷笑一声问李长安道:“李长安,这是不是你?”
李长安已停在原地,胸中心脏像打鼓一般咚咚狂跳,他努力压抑着不说话,心跳便越急促,仿佛整个胸腔都要炸开,甚至鼻腔中都充斥着一股铁锈似的血腥味,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是!”
“好!”吴钰脸上挂上一抹诡异的笑,看向李长安的眼神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他右手一晃,便拿住了一根在百年古墓中掘出的棺材钉,锈迹斑斑,钉头却有幽光流转。
越小玉终于一咬牙,伸手虚握,一道黄蒙蒙的铁链缚住一个飞流宗弟子,狠狠一勒,他的胸口顿时传来咔嚓的骨碎声,随后此人眼珠暴突,七窍流血,眼见是死的不能再死。
越小玉见状,身子一颤,脸色煞白,喃喃道:“杀人了……”
而旁边的斐清与另一个弟子却仿佛没看到那死亡的飞流宗弟子一般,齐齐抬剑刺向越小玉,越小玉恍然回神,打出土色圆光拦截,却施法仓促,被二人破去,连忙后退,还是被长剑余力在她肩上手臂上刺出两道两寸深的伤口。
后退之时,越小玉闷哼一声,眼中却闪烁着莹光,显然是眼泪都疼出来了,终于站定后,也不再犹豫,先一掐诀让斐清与另一个飞流宗弟子脚下如陷泥沼,再清叱一声:‘地缚!’,又是两道黄蒙蒙的铁链虚影出现,仿佛蟒蛇般将斐清二人勒毙,死状与之前那名弟子一般无二,极其惨烈。
做完这一切的越小玉面色惨白,剧烈喘息,双足一软瘫坐在地,看着眼前那三具尸体,目露茫然之色,下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李长安,露出焦急的神色。
她刚提起力气起身,那边的吴钰却已经将手中百年棺材钉狠狠钉入草人的左胸。
李长安面色狰狞,额角青筋隐现,汗珠滴滴滚落,却仿佛被一股奇异力量束缚着不能动弹,在吴钰将钉子刺入草人左胸后,他面色一变,双眼圆睁,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便摇晃两步,就要倒下。
这时吴钰抽出长钉,又欲在扎一钉,他背后黄布包却一阵颤动,一道指头粗细的黑影突然从他胸口透出,留下一个血洞,鲜血飙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