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临亲眼目睹这等绝世神功,早惊得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俄倾,又见白墨临牙关紧咬,不断的发出格格之声,身内如同蚁咬蛇嚼,火焚烟薰,筋脉骨骼,疼痛不堪,生似断骨折筋,万难忍受。“今日江湖上,竟有这等绝世高手,三颗黄豆大的银丸子,居然把三支仅仅两寸长的短箭,不偏不差,一颗扣一支,将三支短箭打得拦腰折弯,这事若不是亲眼目睹,流传到江湖上,谁也不会相信!”摇了摇头又道:“老夫委实想不出江湖上有这等样的人物?”
倏忽间,白墨临脸色如火般的红亮,刹那又变成白色,互换两次,陡地晕死过去。
在几个时辰之内,他晕死过去,又疼痛苏醒,至少在四次以上,然而,他并未震动,挪移,拼命的忍受。
不过,想起他已对她侵犯过,轻薄过,碰过她娇躯和胸脯的手,他迄今仍觉犹有余香,可惜当时还是给来路不明的家伙破坏了好事,不过,怎么说,煮熟的鸽子飞不了,司徒小姑娘迟早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一定还能如愿以偿。
长得是很像,而且样子甜美,不只是纯真娇丽,而是纯真娇丽得可以跟你上床下床的那种。谢志强很快就分辨出两个女娃的特征:两个模样都甜得让人像糖水加了砂糖再注入糖浆,两姝的胸都很丰满,不过双双眼大,眼珠黑而亮,很招人,那是甜的魅力。对对则眼瞇瞇的,像一个谜,那是迷人的美。
揣想到这儿,白墨临更加身体发烫,器官发烧,爱到极处,可以燃烧,但欲望盛到极点,也一样可以喷出火焰的。
婢女侍酒在旁斟酒,每人一小盏,盏作碧绿,酒作琥珀,绿盏红酒,倍增娇艳,群豪一口就将酒喝干,入口微甜,但清香不腻,都嫌其杯小。
谢志强素来精通天机之道,依兄弟之见,目下时势端的如何?天机主何朕兆?”
白墨临略一沉吟,便朗声道:“元人气数将尽,天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若有心成大事,此其时矣!小弟有一偈语,谢大哥只须牢记,不须细问究竟,日后自有应验。偈语曰,惟日与月,下民之极,应运而生,其色曰赤。又道:枝枝叶叶现金光,晃晃朗朗照四方,江东岸上光明起,谈空说偈有真王。”
谢志强一听,沉吟:“潦州地处黄河东岸。莫非当主濠州光明先起么?又其色曰赤,恰好谢府府邸内颜色皆红赤,难道谢府当出一代应运之人?”
侍酒为群豪斟酒,但只限三杯,众人均觉司徒香香小气,就晓得天天吃斋,另备斋莱,虽如此依然烧得甚是出色当行,忍不住赞了起来……
怡红院中,小桃红,阿紫,莲儿,三位花魁美人,虽然个个都笑得花枝乱颤,欲拒还迎,但还是不敢不相扶,生怕稍微得罪了这位黑道大爷、贵胄公子,那就恐怕披祸不只一人,全家都要遭殃了。
人生没有去到尽头,其实,都未必知道谁胜谁负、谁赢谁输、谁是忠的谁是奸的谁做错了谁说谎谁信错了谁谁的话最不可信那一件事做的谁人神共愤……甚至,到死那一刹也还不分对错、未知真假、一直在努力兴建,谁一直在暗里尽情破坏,到头来,其实大家只不过都是在有限人生里努力在熬在捱,而胜负早在冥冥中仿佛有它在下旨,判了罪。
刹那间,白墨临在小庙中,即将饿毙,口中冒烟,眼吐金星的当口,被那怪人救得活命,三年的教养,传授了武功,还有,别临之际,怪师父要杀他的恐怖景况,全盘都侵袭脑际。
这该是多么的不幸,造化弄人,他的恩人,也是他的仇人,叫他怎样的处理呢?
他在惊呼隐崖之后,紧扣住上官擎天的手腕,心里翻腾起伏,有着各种不同的滋味。
但,是谁造成他的家败人亡?而使他孤苦伶仃,几乎就快要饿死在荒山之中?
矛盾的往事,一幕一幕的交织在心头,这事情怪不得可思议。
有没有人想过自己永远闭上眼的前一刹,见到的是谁?想到的是啥?后悔的是什么事?说的是什么话?或者,问的是什么问题?挂念的是何人?最爱是谁?最爱的,是不是你最恨的,那是最凄凉的人生。最爱的,原来是伴你走到最后一刹那的,那巳算是欢喜的结局。
忽地,谢志强心中一动,杀机顿露,急想道:“这里就是他一人,除了他,就没有人将我置于死地,为了活命,不如趁他在不防备的当口,我先下手将他击毙……”
念头闪过,慢慢的移前了两步,正要作势动手,猛可里又一念头侵袭而至,忖道:“这老人奄奄一息,若将他击毙,于心何安,再说,我纵然将他打死,还是出不了这座死洞,他把我处死,倒是件痛快之举,总比在此活生生的饿死闷死强得太多……”
脸色大变:“你是怎么知道的?”语音充满了吃惊。司徒香香笑了,一撂停在靥上的发梢,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更艳美的令人神眩目驰。而且,白墨临觉得这女子好香,真香,一种荡冶得很宁谧的香。清香。
一座赫赫有名的都城耸立在眼前,这便是元朝的都城大都城。
“朝阳三石,乃是菩提门中并非出自河图洛书,奇门八卦的一种怪阵,欲往天池玉阙,必须经过这朝阳三石怪阵,此阵势日日变化,时时变化,除非天池玉阙宫殿里,有三位掌门人传音呼唤,即使菩提门中人物,亦不敢随意闯入朝阳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