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红看她卷这纸捻子,不明她用意,以为随手消遣,或者替孩子们玩的,也没有深切注意。。。。。
运使之下,拗、劈、击、戳、拿、锁、带、勾,每一招都挟着嗤嗤劲风,于平凡中带着非凡之力,威猛之极。
不料这种奇形暗器,竟是三把弯月烂银刀,拂尘一卷,尘尾断裂,嘶嘶数响,穿袖而过,后面两只,如影随形,把谢志强的袍襟,裂了两个大洞,左腿还划了一道深余两分,长约三寸的口子。
上官红便轻轻爬上树去,隐身枝上,向楼上花厅望去。花厅很大,四壁摆满檀木镂花坐椅,厅中绣凳上坐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手拨琴弦,正在唱一支不堪入耳的下流俚曲。她一边启吻弄姿地唱着,一边还不时向坐在花厅东壁的两名汉子飞去一道道的媚眼。
一转身,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一个怪模怪样的脑袋,从后窗口探了进来,窗口既小,脑袋却特别的大,而且是个卸顶的大老秃,漆黑的一张大麻脸,灯光又弱,只见黑麻脸上,一对灼灼放光的怪眼。
身随声起,紧跟其后,扑入万花丛中。哪知,他双足一落地,只觉脚下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花丛中遍布锐尖的钢钉,约有半尺来长,右脚幸而踩在两根钢钉之间,左脚脚趾却点在一根钢钉之上,划出一道血口,险些透足而穿。
只见脑袋,不见身子,好像这颗鬼怪似的大脑袋,长在窗口一般,而且朝着白墨临,呲牙一笑,丑怪异常,胆小的普通人,深更半夜,碰见这样怪事,准可吓死大活人。
依旧是静谧的花园,依旧是斜雨如丝,只有不时吹过的风,摇落一朵朵牡丹花瓣,飘在上官擎天的尸体上,也盖住了他那双不瞑的眼睛。
把病人换好服装后,又弄了垫盖之物,约莫经历一时之久,石景山和司徒香香。已渐有鼻息,但全身肤色,却是丝毫未改。上官红臻眉微锁。。。。。
阴森树影下,缓缓走出两人。一位是青色大袖的文生,一位是明人的少妇。这文生,便是前日报讯的人,脸孔和上官红有三分相似。那少妇,却是蓝衣素裙,云鬓雾鬓,凤钗蝶夹,美绝人寰这两人只一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