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那如雾般的眸子,也像是窗外柔和的月光一样,柔和的闭了起来。
迎面走来的两人,一个是个笑口常开的胖子,虽然他长得稀奇古怪,脑满肥肠,但气派却是甚大,他若是站在人群中,你第一眼看到的一定就是他。
另一个,面如锅底,人高马大,长得犹如半截铁塔,标枪似的立在那里。
只是,因为他一直拉长着马脖子,哭丧着脸,所以,看起来给人一种地位卑劣,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不禁心生厌恶,敬而远之………
司徒香香又喝醉了…
掐指算来,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喝醉酒了…
第一次是因为高兴激动兴奋,乐得个酣畅淋漓,而这一次呢,更多的却是悲伤解闷消愁…
渐渐的,窗外,日影偏斜,夕阳西坠。
司徒香香的脸蛋上,已泛起了酡红色的酒晕。
“小漾儿,你看你,又喝醉啦!”白墨临伸手,去阻拦她提起酒壶,再给自己续杯。
“哼哼…谁说我醉啦!我………我没醉,我敢发誓,我绝对比任何一个挑粪的仆人,还要更清醒一百倍,一千倍………”司徒香香突然对着白墨临撒起了娇,看起来愈加可爱极了……
无可奈何,白墨临只好放手,让她继续喝下去,来个一醉方休!
与世外隔绝,塍陌交通,鸡犬相闻,宛如桃花源一般。
诚然,岁月不饶人,端木朔的的确确,毋庸置疑已经老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垂危的雄狮子,虽然还能咬人,但尖锐锋利的牙齿、爪子,已被磨平,不再具威胁利诱,杀伤力也削减了不少,锐气也已经被吞噬完全了………
俗话说得好,报喜不报忧,儿行千里母担忧,白墨临当然懂得。
是以,他才隐瞒了很多秘密,不向任何人泄露出去,自然也包括司徒香香在内。
一辆华丽的双辔马车,漆得乌黑有光的皮篷,宽大的车厢,前面高高的蹲坐着一名头戴宽边呢帽,意气飞扬的车把式,就显示着这辆马车与众不同…
第二天辰时,白府门口停了一辆乌篷马车,车内清香馥郁,接着袅袅婷婷地走下来几个青衣婢女。
个个打扮得秀黛飘摇,花枝招展,云鬓如雾,露出秋霜似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