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或者折中,打个比方说,一个屋子很暗,需要开一个窗户,但在这个房间里工作的人,往往各抒己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并且觉得自己才是正确的那个,所以开窗户的事情,肯定会很麻烦。
这时候,如果你说要把屋顶拆掉,那这些人就会过来调和,选一个折中的办法,开个窗户。”
赵浮生笑着开口说道,只不过说话的对象,却并不是范宝宝,而是叶敬。
马上就要过年了,赵浮生和范宝宝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了叶敬的电话,两个人约在中戏附近的一间茶馆里见了面。
“所以,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案?”叶敬看着赵浮生,笑了笑说道。
赵浮生脸上不动声色,听到他的话,并不为所动,淡淡的笑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不管叶敬是得到什么风声也好,还是有求于人也罢,总而言之,赵浮生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比他要稳的多。
最起码,自己能写剧本,而叶敬,需要面临的问题,更多。
“这不是我的方案,这是鲁迅先生说的。”半晌之后,赵浮生笑着道:“我一直都觉得,鲁迅先生是个伟大的思想家和哲学家,他的话,很多都让人深思,发人深省。”
“鲁先生的话还真多……”叶敬撇撇嘴,冷笑着说的。
他当然明白,鲁迅先生没那么多时间说那么多话,他的文章,大部分也都是抒发自己感想的内容,是后来者为之加上了那么多的字面意思。
但这并不妨碍,叶敬明白赵浮生的想法。
说到底,赵浮生的打算很简单,这小子分明就是想要和那些人演一出愿者上钩的好戏。
“你就那么笃定,他们会上钩?”眉头皱了皱,叶敬对赵浮生道。
赵浮生一笑:“叶大哥,你觉得,如果把钱摆在那些人的面前,他们会不去捡起来么?”
“怎么可能!”
叶敬脱口而出道:“别人我不知道,据我所知,我认识的那些人当中,但凡能赚钱,他们什么都会做,拍咸湿片都可以。”
所谓咸湿片,说白了就是带点颜色的电影。
比岛国的那些动作片稍微遮掩一些,更多的是擦边路线。
赵浮生对此深以为然,对于资本的德行,他认识的更清楚,后世连公然在电视剧里卖腐这种事情他们都做的出来,更不要说别的了。
说到底,赵浮生一直都觉得,做人其实有时候还是需要一点原则的。
矫情也好,又或者是故作姿态也罢,越是没有原则的商人,往往就越容易为人所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