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大儒陆摩诘

太上宝篆 一炁化三清 3015 字 7个月前

蔡英带着李浩成和陆平来到自己居住之地,三人刚刚坐定,就是听到那位大儒自我介绍道:“老夫陆平,字摩诘,学宫封号是清襄。”

“原来是清襄大儒,却是久闻大名了!”蔡英面色微肃,百家学宫当中拥有封号的人,只看学识和人品,没有学识、人品,哪怕半步圣贤也无缘封号,而在他拱手示意的同时,站在一边李浩成却是皱了皱眉头。

‘摩诘?大唐内的佛门势力,又兴盛起来了?’

这不是李浩成多想,摩诘是维摩诘的省称,属于佛门的名词,意译为“净名”或“无垢尘”。

眼前这位大儒既然以摩诘作为字,虽然不能说代表着佛门在大唐的影响力又一次兴起,但代表佛门的在大唐上层的影响力再次兴起,还是可以的。

毕竟九洲很多东西和地星似是而非,表字这种东西,通常是由长辈在晚辈及冠的时候起的,但根据个人喜欢问题,也有的人会自己起号,对外介绍的时候,根据自身的喜好以及认同,选择介绍字或者号。

眼前这位陆摩诘既然在介绍自己的时候,以字为主,显然是对佛门理论有一定认同。

而一位在学宫中有封号的大儒认同佛门理论,自然也代表了学宫或者大唐上层,再一次接纳佛门势力。

李浩成从细节进行推算之后,又是想起了大唐和佛门的那段恩怨情仇,不禁暗暗吐槽:‘话说回来,大唐王朝这么吊着佛门,而佛门也一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两个势力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说起大唐王朝和佛门的关系,就是一笔烂账。

当初仙秦破灭的时候,大唐王朝的兴盛,佛门是出了大力的,但后来大唐开国之主因为自身地理位置,以及限制佛门的想法,毫不犹豫的倒向仙道,把佛门坑的不要太惨。

加上一切其他因素,万年前仙秦灭亡之后,佛门最顶级的战斗力,基本上被限制在西方梵州之中,能够走出西方梵州,不是些不成气候的二三流佛门势力,就是独自一人的佛门散修。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以至于后来,坑了佛门一次的大唐王朝几次抛出橄榄枝,佛门都记吃不记打似的的选择帮大唐王朝,一次次作为大唐平衡仙道势力的重要筹码。

在李浩成从陆平表字推敲大唐上层变化的同时,蔡英和陆平也是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当陆平听闻是李浩成帮助蔡英突破大儒之时,颇感兴趣,就是一观李浩成留在他本命画卷当中七言绝句。

蕴藏在七言绝句当中属于李浩成的意志气息,早在他书写完成的时候,就是被李浩成收走,后来又经过蔡英突破的人道秩序气息洗礼,这首七言绝句已经成为了蔡英的东西。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陆平念了两次,顿时大为赞赏,点头道:“好一个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言却是堪破我画道突破文心最大的问题。”

说着,陆平看向李浩成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

儒家画道本就是将眼前所见的景象,心中感受灵韵,借助纸笔绘制而出,如何选景,如何融入情感和思想是一个画道修士需要钻研的东西。这点正如李浩成这首绝句前半段描写的那样,处于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方位看庐山,所看到的山色和气势是完全不同的,这其中固然有庐山山势丘壑纵横、峰峦起伏,却也有人心主观意念的异象。

后半段,在陆平看来更是点睛之笔:你之所以不能辨认庐山的真实面目,是因为身在庐山之中,视野为庐山的峰峦所局限,看到的只是庐山的一峰一岭一丘一壑,只是局部的景色,以此作为出发点的感受,必然带有片面性。唯有跳出庐山,从外整体的观察,才能全面把握庐山真正的样子。

而这样的思想,恰好正是吻合画道的精髓,毕竟画道修士修行,可以将自己融入到景色当中,细细感悟其中的灵韵灵性,却不能沉迷于其中。

就好像修行之人一样,你早期跟着别人学习修行的功法和道理,却不能沉迷于前人的道途,别人的总归是别人的,你一味的追求别人的道路,最后只可能把自己限制死,或者成为第二个“他”。

而很多画道修士就是这样,他们知道应该如何将自己的情感和思想融入画作之中,也知道如何调和自身情感和思想与景色自身蕴藏的灵韵、灵性间的冲突,就是没办法将二者进行重新总结和归纳,原因是什么,不就是他们没有跳出绘画的形态,沉湎于作画时候的心境,难以跳出自身给与的思想限制?

而李浩成这首源自于地星的诗词,虽然本身只是写景,却蕴藏着为人处事的哲理,正好点破了蔡英未能突破的关键之处。

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李浩成一举破开蔡英心中迷障,让其心神得到瞬间的空灵,同时也是得到了短暂的突破契机。

“此诗,看似写景,实则论理!借景说破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哲理,对我等画道修士实在是警示良言。”作为最大受益者的蔡英也是点头赞许,随后望着李浩成玩笑道:“你说自身棋书画三绝,书画二道我已经有数,不知你的棋道如何?不如你我对弈一局,若是比不上你的诗词,不如日后就改称为诗书画三绝得了,陆兄觉得怎么样?若是有兴趣,不如一起试一试这三绝书生的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