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鸦雀不闻的回了缀锦楼,就连司琪綉橘也不知迎春离开过。

翌日清晨,迎春就被楼下的声音惊醒了。

綉橘进来言道:“姑娘,大老爷看您来了。”

迎春肚里讥笑,却故作惊讶:“大老爷?”

綉橘忙忙点头:“大老爷面色不大好,奴婢心里有些慌,要不奴找几位姑娘过来?”

迎春微笑:“不必,他是我父亲,又不是贼。”

司琪很不安:“可是,大老爷……”

迎春摆手:“嘘,去上茶伺候着,我梳洗之后就来。”

綉橘伺候迎春梳妆,迎春故意让綉橘把她脸蛋擦得惨白惨白,却把嘴唇画得殷红。

迎春颤颤巍巍出来行礼,只把贾赦吓得不轻,迎春这个样子实在太像她母亲临死之态。

贾赦都不敢看迎春的眼睛,他搭着眼皮叫起:“你有身孕,坐下说话。”

迎春告罪坐下,道:“未知老爷前来有何吩咐?我不会赖着不走,一月满了我就走,老爷别撵我,好歹叫我身子养好些再走。”

贾赦忙着摆手:“不会,不是,你住着吧,孙家人来了,我自会打发他们。”

迎春故作松口气:“多谢老爷体谅。”

贾赦心里直骂娘,我体谅个屁,不是你那个死鬼娘吓唬我,我才不来。一个女娃子不能传宗接代,还要花费陪嫁。

如今却是不敢责骂迎春,害怕鬼魂报复,昨夜那家伙捏碎石头如同豆腐,贾赦自认脑袋没有石头硬。

贾赦摸出一个香囊,用一种类似谄媚的腔调说道:“这是你母亲生前的积蓄,还有孙家五千银子的聘礼,我另外给你补足了两千银子的东西,今后你的陪嫁也是一万银子,你在孙家今后只管大声说话过日子。”

贾赦说完指着地上两口黄铜锁背的箱子:“这一箱子是你母亲生前喜欢的摆件,还有一箱子是我给你的金玉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