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本想闭眸不管,毕竟她肚子里的胎儿还没安稳。孰料两个畜牲越发弄得有声有色。

真是没法子听了。

迎春虽是妇人身,却有一颗少女心,哪里见过这等勾当?

一时恶心的直要吐。

这个孙绍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睡女表子。

这是把自己当死人啊?

欺人太甚!

让人忍无可忍!

迎春捂住胸口,忍住呕吐,霍然起身,怒指门口:“猪狗不如的畜牲,都给我滚了出去,别弄脏我的地界!”

迎春忽然爆发,莫说绣橘,就是司棋也吓着了。

罗玉娘本来就是来挑祸的,闻言顿时哭得浑身战栗:“大爷,您还是让奴家离开吧,奴家实在受不了这个气。奴家了可是正经好人家的女儿呢……”

孙少祖一边哄骗罗玉娘,一边抽空喝骂迎春:“你个醋汁子拎出来的老婆,竟敢管我?不过是我拿银子买回来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正房奶奶,张口规矩,闭口正经。这是老子的房,老子的床,竟敢叫老子滚出去,你别笑死人了,乖乖的别添乱,我还容你,再敢胡说八道瞎吵吵,老子不客气,惹恼我,给我滚到下房去。”

迎春听得差点吐出隔夜饭,她不想激怒孙绍祖,却是嘴里不饶罗玉娘,冷笑道:“正经人家的女儿能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

迎春声冷笑:“那句古话是怎么说来着?那母狗啥啥……”

司棋本来嘴巧舌辩,此时却舌头打结,綉橘更是涨红了脸。两面面相觑,姑娘何时学会村话?

罗玉娘越发气的浑身颤抖,蓦地起身起身直扑迎春:“奴家跟你拼了,奴不活了。”

上一次罗玉娘就是这样撒泼撞了迎春,害得迎春差点跌倒,孙绍祖反说迎春打人,给了迎春一个耳刮子。

这一回,罗玉娘故技重施,迎春真岂能再让她得逞,拉着綉橘司琪往边上一闪,罗玉娘扑了空,眼见跌倒。

迎春方才站在床前,罗玉娘一倒,就上了床了。

这样肮脏的身子睡到自己床上?

迎春想一下都不能忍受:太恶心,太肮脏了。

迎春果断抬腿,向罗玉娘胸前狠狠横扫,将罗玉娘‘嘭’的一声给抽了回去。

迎春恼恨之下出腿,可是使足了力气。

罗玉娘的酥胸被迎春迎头一砸,生疼生疼,差点背过去。

她没想到今日迎春成了硬茬子,自知不敌,翻身扑在孙绍祖身上哭得面容扭曲,她这回不是装模作样,她是真的很疼!

“爷啊,爷,好疼啊,奴家活不得了,让奴家去死吧!”

孙绍祖见迎春竟敢打人,顿时大怒:“好泼妇,竟敢打人?真当自己是大家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