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不宽阔却很深。浅层水面感觉不出鱼类活动，再往下我就不清楚了。’小姝说：‘大人，我可以载你游出去。’

小姝是四阶变异兽，肉体力量强悍，托着凤曦游泳也不会减缓速度，但未知的危险随时可能降临。敌明我暗。不知是否凤曦错觉，总觉得此地温度有些不同寻常的寒冷。

小姝似乎明了凤曦的踌躇。‘这里若有危险，滞留就更加危险。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游出去，请大人稳住身体。’

‘……好。’凤曦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咬牙点了头。她调整姿势趴在小姝头上，精神力护罩早已笼罩全身。出于其他考虑，她另外耗费大量精神力黏了一层薄膜在小姝入水的躯体上。

精神交流多次，小姝对凤曦的精神波动颇为熟悉。它没有抗拒，待黏好才开始行动。它先是小心翼翼往下挪，减少自己入水动静。准备完毕，它猛地摇摆身体窜了出去。

凤曦第一次真实体会到蛇的游泳速度。尤其是小姝为了尽快出去，那真是开足马力。因速度扯动的风迎面扑来，她坚持不闭眼，观察着周围的异动。小姝游泳的动静不小，地下河深处要是有什么，恐怕会惊醒。

“哗啦哗啦。”

“哗啦。”

越凝神感应越忘我。恍惚间，凤曦自心底浮现出奇异的融合感，仿佛和小姝化为一体。这种状态下，小姝生生突破自身上限，速度再提一段。

“哗啦……”

借助小姝的动静做掩护，有不知名鱼类悄然浮到水面。它咧开一嘴尖锐的牙齿，看着小姝背影似乎想要做什么。不过没等它行动，一层诡异波动骤然荡开，它抖了抖，重新缩回水底。

“咕……咕喀？”一群体型相比它小上不少的鱼类摆摆尾巴，向它发出疑问。

“咕噜……”它摇摇头，阻止了它们的行动。

这段地下河并不长。在小姝拼尽全力游动后，凤曦很快就看见了外面的阳光。因为环境骤然从昏暗转到强光照射，她感觉眼睛一疼，流下了生理性泪水。她伸手去擦，恍惚觉得自己好像脱离某种状态，周围重新变得真实。

“哗啦——”

凤曦来不及深思刚才的异常，外放出一段的精神力传递回附近有人的信息。她心一凛，指挥小姝把自己抛到岸边并恢复伪装。等他人真的到来时，她扶着树干站立，浑身湿漉漉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神色冷漠。

那是一个小团队。走在最前的光头男人扫了凤曦一眼，说：“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