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火之间,蔺璟倏地朝文宗扑了过来,文宗到底年至不惑,又长期服用金丹,不知节制,身子早就虚透了,饶蔺璟跛着一条腿却仍旧不敌,被蔺璟一下子便扑倒在地!
二人拥着在地板上滚动了两圈,待文宗反应过来,眸中是又怒又骇,“蔺璟!你疯——”
不曾想,文宗连再多说一个字的机会都没有了,蔺璟伸出手一把扼住了文宗的咽喉!
霎时,文宗双目瞪圆,满眼的惊惧愤恨,下意识抬手置于蔺璟双手之上,勉力去推,却动不得分毫,在蔺璟扼紧的咽喉里头发出“咯咯”的沙哑的声音。
那一旁的刘嫔早就被吓噤了声,只捂着唇口不住屋檐,连眨眼都不敢!
蔺璟好似魔怔了一般,眼底猩红,只唇角不住抽搐着,手中力道不曾减半分!
从来皆是万万人之上随意拿捏旁人的文宗被蔺璟死死压在身下不住地踢蹬着双腿,足上趿着的两只鞋不知滚落在何处,脚趾死命地绷着,倒似是绷着最后一口气,身上那原就半挂着的明黄色的中衣已不知何时被扯破。
蔺璟随即抓起一把地上散落的金丹,不管不顾地便往文宗闭不得的唇口鼻咽处塞!
“我让你吃!我让你吃!多吃些!”
口中恨然不已,霎时文宗的唇口便皆被塞满了,因着被扼着咽喉,故而根本吞咽不下!
蔺璟见状,倏地松了脖颈间的两只手,却还不待文宗喘上一口气,便又将手掌上移,死命的捂住文宗的口鼻。
至此,塞了整整一张嘴的金丹无处可去,便被迫皆聪喉间滑入穿过食道入了脾胃。
初初文宗一双腿还在拼命地反抗,一双手还不住地在蔺璟衣衫上头抓舞着,只不多时,许是丹药见效,文宗忽得抽搐不止,头上原就乱了的发冠眼下更是散乱不已。
蔺璟好似不解气,又抓了一把金丹往文宗的口鼻塞去,一颗颗如拇指甲盖一般大的金丹,被蔺璟皆挤入文宗的口中。
渐渐地,文宗力竭,软了身子,双目瞪圆,口中还含着半吞半咽的金丹,不上不下,只不住得打着颤栗吐着白沫……
正这时,一旁惊骇不已的刘嫔早被吓破了胆,想要喊却如何都喊不出声来,只能下意识从喉间扯出几句嘶哑至极的闷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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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嫔的声音好似忽然将蔺璟拽回了神,蔺璟喘着沉而浊的粗气缓缓松开了手,身下的文宗早已晕了过去。
蔺璟却好似没有半点惊慌,甚至不慌不忙得又抓了一把金丹往文宗的唇口里头塞去。
在这个风潇雨晦的夜晚,眼下躺在地上一动都不曾动的文宗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牲口,口鼻处只与微弱的气息,仿佛下一刻便要撒手人寰。
蔺璟见文宗的口中已不余任何缝隙,这才徐徐起了身,只那一条伤腿竟好似也不疼了,面无半点痛色,只是怪异的满足。
蔺璟行至案几旁,抄起案上头的一壶茶水便又一瘸一拐得至文宗身畔,艰难地矮下身子两指扣住文宗的面颊,迫他原本就合不拢的唇口张得更大,随即高举茶壶,便如孩儿把尿一般将茶水往文宗口中倒着。
茶水混着先头呕出的白沫,在文宗口中满溢,渐渐从两边留出,蔺璟好似来了兴致一般,小心翼翼替文宗顺着屏在胸口的气,待文宗无意识地将口中的金丹又吞了进去,这才微微勾了唇,起了身,掸灰似的落开衣衫上的尘土,眉目沉沉得望着分明意识全无却仍旧昂扬不止之处,唇边的笑意漾得更深,抬了那条伤了的腿,玩儿似的在上头踩弄,随即倏地沉了面,将那条早已痛得麻木的腿狠狠踩了下去——
至此,蔺璟才心满意足地笑开,只笑声诡异非常,“咯咯”的声音好似是从腹间发出来的一般,和着外头的闪电忽白忽暗,亦映着他的面庞晦暗不明。
半晌,蔺璟好似才想起来,原这屋中除开他还有一人在,继而眼帘半掀望向蜷缩在一旁的刘嫔妃,沙沙地笑开……
……